雙方同時分開,對方似乎沒有想到水晏師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今天還能發揮如常,甚至,她看上去根本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
怎麼可能!
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晏師,辨認著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可能,即便是如我這般你也未必能從昨天那樣的傷勢中恢復得那麼快,”男子眯起了眼,那眼的凜冽如涼夜裡的刀鋒,一刀一刀的無形中割著水晏師,“你是何人?天宗寺何時有了這等功法?我一直覺得你身上有古怪,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再一次,男子凜然的盯著她,想要從她身上看到一些破綻。
水晏師寬袖一甩,將沾在袖上的塵揚拂去,投向男子的視線冰冷如刀,“恃強凌弱,這世界總該要好好改改這個毛病了。”
水晏師一字一頓的吐出這樣的話,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凜目如冬,身上磅礴氣勢如虹。
感受從水晏師身體爆發出來的氣息,男子那雙眼眯到了一起,不僅是他就是玄機也是驚詫莫名,同時,也隱隱的有擔憂。
總覺得水晏師這個樣子下去不是好事,得阻止她。
“師妹,”玄機的話音剛剛落,水晏師身體周圍就出現了變化。
當看到水晏師渾身氣勁發生了逆轉,鼓動的壓迫感不斷的擠壓著周圍,令人一時呼吸困難了起來。
男子臉色劇變,死死盯著水晏師身體周圍的變化。
“你昨天贏了我,我這個失敗者總該是要好好賺回點本錢才行。”
聲音低沉凜冽。
玉手拂曉,來到了前面,凜然的鳳眸直視男子。
那氣勢絕對不輸贏任何獄河所認知的絕頂高手,水晏師突然的變化,令人措手不及,特別是作為水晏師的對手的那個男人。
男子慢步走上前,看著勇氣可嘉的水晏師,她的挑釁讓他暫時忘了之前的那點疑惑。
“既然你想再體驗那種痛,我便成全了你,”男子邁前一步,與水晏師成一個平視,周圍人紛紛避讓,將這邊的場地留給了二人。
*
昨日剛入獄河的秦膺等人今日一早也走在獄河的周圍,發現周圍的人對他們並不友好。
甚至還有一些仇視的殺意。
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讓秦膺更加的明白,此時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多麼的不盡人意,又是如何的殘酷。
昨天他們一路進來,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濃重的戾氣和陰暗。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獄河之上的地獄。
用地獄來形容這裡也並不過分,從他們進來那一刻就發現有人不時的試探向他們挑釁,路邊更是有大小的纏鬥發生。
這不。
今日一早又有熱鬧可看了,大部分的人朝著一個方向湧了過去。
“殿下,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為好,那些熱鬧恐怕……”直覺告訴水司戟,這裡邊的熱鬧最好是不要隨便去看,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有人跳出來挑釁他們。
秦膺是天耀國的根本,不能毀在了這裡。
聞此言,正要反駁的秦膺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熟人。
“納蘭小姐。”
“太子殿下,”納蘭寧得知納蘭燁去了小天宗寺,她剛出門就聞到了不好的風聲,顧不得那麼多,就帶著人朝天宗寺的方向奔去。
意外看到秦膺等人,納蘭寧也沒有那心情去打招呼,匆匆越過,朝著人群的方向快步跟上。
納蘭寧這失禮的舉動讓太子身邊的人很是不滿,特別是那些跟隨的世家子弟,他們一路過來也是受人尊重的,可到了納蘭府開始就沒有了那種感覺。
現在納蘭府的人還直接無視他們太子殿下,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殿下,納蘭府的人實在是……”
“住嘴。”
秦膺沉著臉低喝。
這裡是獄河,不是天耀國的國土之內。
“我們過去看看,”水司戟收回了之前的話,主動要求過去瞧瞧。
水司戟知道水晏師也進來了,看到納蘭寧剛才那臉色,水司戟就有些惴惴不安。
總覺得前面發生的事情與他們有些關係。
秦膺看了水司戟一眼沒說什麼,先一步邁前去。
天宗寺門外。
一塊大空地空了出來,中央立著一男一女。
女子絕麗無雙,男子俊朗威武。
兩人的年紀相差有些稍大,男子三十多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