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的天宗寺格外的安靜,水晏師坐在自己的禪房裡將外層的衣物褪下一小半,扭頭看著肩膀上的淤傷眉頭一皺,看來自己治癒自己這種傷還得花點時間,骨頭碎裂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吱嘎!”
禪房的門被開啟,水晏猛的抬頭,看到玄機那張驚人的臉上鬆了口氣。
玄機沒想到會是看到這樣的畫面,那張俊臉在暗處染上一抹紅暈,腳步往回退了退,又沒有退完了出去。
“二師兄,”水晏師的出聲剛剛好讓玄機止步。
目光在水晏師光滑的肩頭掃了一下,“受傷了。”
難得的,玄機的聲音有些彆扭。
因為疼痛,水晏師並沒有發現他聲音裡的異樣,在水晏師這裡,玄機就是那種什麼也不能打動的冷硬人物。
所以也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就是露個肩膀而已,而且這個肩膀還是青紫的。
“勾不著,二師兄幫幫忙?”水晏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瓶藥膏,看向玄機。
玄機站了那裡一會,還是了進去,接過了水晏師遞來的藥膏。
站在她的身後的玄機看著幽暗裡的人,目光深沉。
等了好半響的水晏師沒有感覺身邊的人有動靜,“二師兄?”
“這麼嚴重,聽人說你連戰了好幾人,我以為你能完好無損,”玄機直接倒了藥膏給她,並沒有碰她。
水晏師很自然的伸手一抹,將衣袍拉上,“我不是二師兄,有那麼好的身手。”
玄機將瓶塞塞上,“你這隻手廢了?”
“沒有,”水晏師動了一下,“還能用。”
玄機盯著她半會,“你自己感覺沒事就好。”
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隻手突然按住了水晏師的背部,水晏師一愣:“二師兄。”
“莫動。”
玄機的聲音冷冷的。
水晏師沒動。
一股暖流自背後傳輸進來,水晏師想拒絕又不好說,這也是玄機的一片心意,以她的能耐根本就不需要這種。
“多謝二師兄。”
玄機收住了動作,“不管後面發生什麼事,你自己小心。”
水晏師轉身過來時,玄機已經走出去了,對她卻是一點的逾越。
“二師兄,”水晏師隔著門叫了一聲,外面的人頓了下就走了。
水晏師低頭看著自己的傷,突然想起了什麼笑了笑。
她這個師兄真的太規矩了。
水晏師差些忘了自己是在這個朝代了,以後還得注意一些。
玄機走到禪院裡立了半響,匆匆走進了自己的禪房,坐在蒲團唸經,將自己的雜念驅趕出去。
翌日。
水晏師推開了禪房,手已經大好了。
“小師叔,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和尚走了過來,手合十。
“辛苦了。”
水晏師洗漱了走出門,突然扭頭問,“二師兄呢?”
“二師叔已經起了在前面打坐,小師叔需要……”
“不用了,”水晏師抬抬手,“我過去看看。”
“小師叔,您的手?”和尚看到水晏師這麼輕鬆的動作,愣了愣,二師叔不是說小師叔的手受重傷了?
“已經沒事了,”水晏師擺手,大步走向了前面的殿堂樓閣。
玄機帶著大家一起打早坐,唸經聲一波蓋過一波。
“二師兄。”
水晏師來到玄機的身邊空蒲團坐了下來,手中佛串輕捻,跟他們一起做早課。
玄機並沒有理會水晏師,二師兄還是那個二師兄,彷彿昨天晚上的一幕只是一個幻覺。
水晏師暗歎了口氣,正要重
新唸經。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表姐。”
水晏師回頭就看到了探頭探腦的納蘭燁,水晏師一愣。
“你怎麼來了,”這一大早的。
水晏師起身走了出去。
“有事?”
“表姐,你的手?”昨天他們走了以後就一直擔心水晏師的傷勢,現在看到水晏師運用自如的手,納蘭燁愣了好一會。
“已經無礙了,怎麼,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水晏師看了一眼外面,在納蘭燁的身上掃了幾下。
“姐夫讓我過來送這個,”納蘭燁將手裡的藥拿了出來了
水晏師再次一愣,沒想到這個表姐夫做得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