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師你以為脫離了天宗寺就可以回到從前嗎,絕對不可能,”水洛辛這幾個月來一直在獄河裡修練自己,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可以說留在獄河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進步的。
進步最大的就數水司戟和秦膺了,這兩人本就是習武的天才,提升的空間也極大。
水晏師無視水洛辛的話,以前沒在乎,現在更不會在意了。
水洛辛知道自己前幾次的受傷都與水晏師有關,在獄河裡每回碰上水晏師她都是避開。
今天碰上,水洛辛就看不慣水晏師的囂張樣。
其實她就是不甘心,水晏師憑什麼可以登頂,他們卻還在原地踏步。
“水晏師……”
“哧!”
水晏師手指一曲,彈飛手中一物,重重的擊打在水洛辛的身上,頓時就令她口吐鮮血,步伐不穩。
“小姐!”
身邊的丫鬟立即過去扶住。
尚書府的人對水晏師是敢怒不敢言,不知不覺間,在惡劣的獄河裡,水晏師的名聲已經佔據了前首,成為人人敬怕的人物。
水寒音看到水洛辛被打成這樣,心中暗爽。
如果當初不是水晏師和自己爭奪太子,她對這個姐姐倒是沒有什麼排斥的。
怪只怪她們同身為姐妹,卻為了一個男人翻臉。
在得知水晏師成為容家的媳婦時,水寒音是高興的。再後來水晏師離開了,又受到了各種的攻擊,她也覺得鬆了口氣。
然而,現在又歸於現狀了。
這讓水寒音覺得事情又要出現轉變了,很擔心太子會極力爭取水晏師。
“水晏師,你雖在獄河有很大的能耐,但也不能事事為所欲為,”水洛辛捂著傷,對著水晏師大聲喊。
言語裡有不甘和憤怒。
水晏師沒理會,對水司戟微微一頷首,轉身對納蘭燁說:“我們走吧。”
“等等,”身後傳來水寒音的聲時,她幾步來到水晏師的面前,一臉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姐姐,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我對你做了很多錯事,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水寒音輕輕拉扯著水晏師的袖子,楚楚可憐的道歉。
若是個男人,哪裡捨得。
水晏師卻是淡淡的道:“在你對我下殺心的那一刻起,我與你的姐妹情份就已經斷得乾乾淨淨了。我水晏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碰了底線,那就永遠也沒有了那個機會,不管是誰。”
這話說出來,身後的水司戟和秦膺都變了臉色。
水晏師抽出袖子,對納蘭燁道:“這只是我個人的行為,你與水家是表親關係,不用隨我。”
納蘭燁卻搖了搖頭,跟著水晏師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水寒音捏緊了雙拳回頭看水司戟:“哥,姐姐她真的不認我們了?”
不司戟滿心的複雜,“或許。”
剛才水晏師的話已經說得很絕了,沒有迴轉的餘地。
水司戟側目去看秦膺,在一個月前,有人收到了訊息,說皇室有意再招水晏師為太子妃,那天晚上秦膺幾乎是無法入睡的,水司戟知道他是高興的。
直到今天打破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一段時間為了提升自己,秦膺可以說拖傷拼命了。
最後,水晏師還是決絕的轉身了。
再也沒有可能。
水晏師找了一個院子住下,像往時那樣坐在屋裡打坐,只是身上少了一件袈裟罷了。
她所修的東西仍舊是佛法,仍舊是以佛功稱世。
納蘭燁半夜點燈經過水晏師的門口看到水晏師就靜靜的坐在那裡面不動,他猶豫了好久最終沒有走進去打擾。
將燈籠放在屋簷邊,他自己就靠在門坐著一起修練了一夜。
“起來。”
水晏師起身看到納蘭燁身上打了一層露水,眉頭都皺到了一塊。
“表姐。”
納蘭燁趕緊拍拍身上的塵揚起身。
“我帶你去見見人!”
“是鄭前輩嗎?”納蘭燁興奮了起來。
“嗯。”
*
鄭闡宿皺眉看著眼前的少年,再看看水晏師,搖頭,“不收。”
“前輩也知道我的武功實在不適合他修習,”水晏師笑道:“阿燁是難得的武學奇才,鄭前輩收為徒必然不會吃虧。”
鄭闡宿還是拒絕:“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