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闡宿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道出那人的真實身份,“神殿聖子。”
“又是神殿。”
水晏師介面而道。
鄭闡宿深深的看著水晏師,慢聲說:“這神殿聖子與皇室的任何權勢不同,在神殿之中,是神聖的中心,你可以想像一下,當你天宗寺和天下民眾成為佈施關係,敬佛入魔,那這天下將會是誰說了算?”
這話說得很是諷刺,但卻是神殿聖子在神殿中最為確實的情況。
聖子比皇帝更得民心,更是民之所向。
“那神殿皇帝豈不是如同虛設?這為免太過於可笑了,”水晏師沒想到神殿還有聖子一說。
這不是她所知的西方神話中的那樣嗎?
聽到水晏師的評價,鄭闡宿也是冷然的一笑,“聖子武功蓋世,神殿神一般的存在,大家奉他為神明,自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神殿情況,恐怕比獄河還要複雜。”
水晏師眼神一閃,“鄭前輩進了神殿。”
“未曾。”
“能對神殿的情況掌握得如此到位,鄭前輩又何必隱藏,”水晏師知道對方是不肯透露。
鄭闡宿揹著手,突然靜靜的看著她,“你的表姐如今正是神殿葉家的兒媳,你若想知道里邊的情況,繞人道便會有人告知你。”
水晏師一愣,笑得清雅,“原來前輩的家人也在神殿中生活,難怪了。”
鄭闡宿皺皺眉,因為水晏師的一眼識破,讓他心有不喜。
水晏師也沒有挖人隱私的習慣,轉回了正題道:“日前他們回到獄河必然是居無定所,此事還勞煩鄭前輩和原前輩一起商量商量了,選擇哪一塊地方比較安全隱蔽,想必兩位前輩比我更加的通曉。”
鄭闡宿倒是沒有推辭此事,“我們會安排好。”
說罷,人已在原處消失不見。
水晏師站在原地半晌,捏著那份契約書往回走,在半道的時候,水晏師從身上拿出火摺子,點燃燒燼成灰,腳踏入雪地,漫步而去。
此後就算有人想要找這份東西,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得出來了。
水晏師迎著風,笑容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