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出府去了,燕京墨卻在府裡,秦膺不可能不出門見人。
燕京墨剛帶著人從皇城離開又折到了這裡來,秦膺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總是想要探明白他想要幹什麼才行。
水司戟也想要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這裡到底是納蘭府。
他舅舅一人應付不來,他這個做外甥的總得幫襯一些,此事還是因水晏師而起,是他的親妹妹,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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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爺被太子殿下帶走了,說是去見盛疆來的七皇子,表少爺也一起過去了。”
一個聲音像是無聲無息的從廊後的樹影處響起,看不見人。
衛輕和納蘭寧對視一眼,衛輕點點頭,“讓人看著,別鬧出了什麼事端來。”
“是。”
那人遠去。
衛輕似乎並不怎麼放心,幾次想要離開又沒有。
納蘭寧這時就開口,“母親,弟弟素來沉穩,又有表兄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事。”
衛輕一想也是。
水晏師倒了茶水,起身,“我就在這裡,舅母,表姐,去看看吧。這個墨七皇子我接觸過,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心思多。”
兩人聞言就是一愣。
“我這裡,不需要那麼多人守著,”水晏師笑道。
兩人這才起身離去,留下滿院的茶香。
水晏師獨飲。
直到無趣時才放下杯子,轉身回屋,一直捲縮在腳邊的小貂跟著她的身後入屋。
是夜。
整個納蘭府安靜得不像是有人居住,一根針落地,也能聞其聲。
水晏師如常的盤膝坐著,修煉著那內功心法。
她現在已經能感受得到一些不同之處,奇妙又令人興奮。
這是增強的跡象。
水晏師前世像只弱雞,只能躺在病床上,剛好一些,走出去沒有多少天又得回到病床上躺著,如此日復一日,度日如年。
現在的身體,比前世的自己強悍了不知多少倍,值得歡喜!
倏然。
水晏師感知外物意念猛地一收,眼眸睜開。
明亮如星,卻也寒涼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