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往前走一步欲要說話水晏師被衛輕攔住了,衝她暗暗搖頭。
這件事納蘭府既然管了,那就要管到底。
皇室這些年的動作太明顯了,他們要是服軟的話,後果可就不太妙。
“今日孤不拿她,他日也會有其他人來捉拿她,納蘭將軍須知,這天耀國內,有比納蘭將軍更有說話份量的人物。”
這話,已是在威脅了。
為皇室所用的秘密力量,納蘭珅當然知道有。
可也從未見識過,除了那個令人生懼的文武園外,還真的沒有見過那些忠於皇室的黑暗力量。
見納蘭珅的臉色有了變化,秦膺也知道這話點到為止,不能得寸進尺。
於是緩了語氣,說:“納蘭將軍,不管這件事是誤會還是碰巧,孤都希望帶水晏師回去解釋清楚。如果真的不是她所為,那便是最好。如是事實,那就只能秉公辦事了。就是納蘭將軍也不能包庇她的過錯,納蘭將軍的意思呢?”
納蘭珅慢慢的掃了諸眾一眼,大手一擺,“晏師會在府上住上一段時日,有太子在,她不會離開。太子殿下千里迢迢來,想必是累了,本將已令人安排好住食,請太子殿下移駕花廳!”
說著,納蘭珅朝一邊的納蘭寧使眼色。
納蘭寧上來,帶著水晏師先往花廳去。
跟著太子過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等太子依言去了花廳,落在後面的納蘭珅招來了年輕的將領,也就是那晚上阻止水晏師入城要捉她的年輕人。
“你去看看,太子身邊定是有不少人,文武園的人都出動了,沒有道理暗處不藏人。只淺探,不可深入,文武園那些瘋子,可不好惹。”
年輕人聽到交待,鄭重的點點頭,帶著人離開了府邸。
*
花廳裡。
眾人隨著太子入席,納蘭珅落太子半個位置,不敢越前。
席間,大家都安靜的用膳。
除了納蘭珅與太子說上幾句,再詢問水司戟家裡的情況外,就沒有其他人隨便的開口。
但他們知道,只要有水晏師在這裡,這裡面的和諧就沒有一分是真的。
因為大家都忌憚。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妄自動手。
免得吃虧。
太子確實是帶了不少高手出來,可也是有限度的。
夜城畢竟是納蘭府的地方,能不碰就不要碰。
用過膳,太子就被送到了廂房,讓大家好好休整。
而水司戟被納蘭珅叫到了書房,目光犀利的盯著他。
水司戟硬著頭皮道:“舅舅,您怎麼……”
“啪!”
納蘭珅又怒拍桌。
水司戟不吭聲了。
“連自己的妹妹也這樣對待,你都被水行輈給帶壞了,那是你的妹妹,不是仇人。”
一通吼下來,納蘭珅整個人都冒了火。
水司戟知道在自己的舅舅面前,千萬不要硬駁他的話,更不要不吭聲,吭聲了要有理有據。
不然,還得被吼。
納蘭珅大喝:“問你話呢。”
“舅舅,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水司戟斟酌著。
“那就簡單了說。”
“事情是這樣……”
“簡單說。”又是一吼。
“……”
站在外面的水晏師:“……”
原來不只有她被吼。
等水司戟將前前後後解釋清楚,書房裡的聲音才緩和了下來。
水晏師站到了院外,長長的一嘆。
前面一人正負手而立,表情冷漠無情,正側著身看她。
水晏師一看是秦膺,伸出玉指按了按太陽穴,“太子殿下。”
秦膺冷凜凜的瞥開臉。
水晏師走過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的房間去。
“你以為躲在納蘭府裡就沒事了?”
冷不丁的,秦膺說了句。
水晏師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躲,只是我不明白,你們皇室為何非拿我不可?那種事情,怎麼說都是牽強的。而你們皇室卻說得冠冕堂皇。有時候,我挺佩服你們皇室,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立足千百年不衰。”
秦膺猛地轉身看她,眼神很冷,“在來的路上,他們都說你身邊有個男人跟隨。”說著他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