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師趁夜“出逃”已是在挑釁皇權。
皇帝當夜得知水晏師從文武園離開後就消失不見,當場發了好一通火氣。
同一夜。
帝都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國庫被燒。
火焰高升時救火時,有人看到天宗寺玉質的佛串!
皇帝看到這串佛玉時,雷霆震怒!
“水晏師!”
有人見過,當初水晏師初回帝都時,用的就是這一串佛玉。
從皇帝的口中怒孔出這個名字,連夜撲火的侍衛們就知道,左相府是要遭殃了。
“將太子叫來。”
壓著一股盛怒之火的皇帝將太子召入宮。
秦膺看到已撲滅的大火,國庫損了一半,秦膺整個人都寒了下來。
“父皇,發生了何事?”
“何事,何事……”皇帝怒喝了起來,氣得只重複這兩字。
秦膺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盛怒如此,一時愣愕在那。
皇帝好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大手猛地拍在桌上,使得那御桌顫顫發抖。
幾乎要墜落。
“水晏師好大的膽子,無視朕諭旨,私自出逃帝都,現在竟毀了朕的國庫大門,豈有此理!左相府教出的好女兒,真是太好了,”皇帝說這話時,額頭的青筋爆裂,幾欲要鑽出那層薄薄的面板。
秦膺心中暗驚。
那把火是水晏師放的?父皇如何得知?
正想著,皇帝已經將手中的玉串丟了下來,“這就是證據,此事絕不能姑息。”
秦膺愣愣的看著落在腳尖處的玉串,一時有些恍惚。
“以水晏師那種能力,怎麼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穿過數百精良兵將,又如何避開重重暗地的守衛,放了火後又無聲無息的消失?父皇,此事恐怕有蹊蹺。”
此時此刻,秦膺卻是腦中清晰的分析著。
皇帝豈會因失了方寸而將這事放在水晏師的身上,這佛串來得蹊蹺,皇帝不是笨蛋。
可是。
他們查不到是何人所為,必須有一個理由……
所以水晏師就成了背黑鍋的那個。
“朕讓你親自去將這個人找出來,一道將水晏師捉回帝都。”
“父皇?”秦膺一愣,抬頭看著自己的父皇。
“膺兒,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嗎?赤金和盛疆對水晏師的態度很曖昧嗎?朕讓你出去,一是鍛鍊你,二是想要你弄清楚一些事。你出去,需要一個理由。”
只有去拿人,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將大批人馬帶在身上了。
天耀國眾人也就不能在對皇帝關照太子的事上作文章了,皇帝終歸還是放心不了秦膺一個人出去。
天耀的二皇子幾年前離開後就下落不明,天耀國就少了一位有繼承皇位可能的皇子,也失去了一個傑出的人才。
二皇子的能力與太子相比,相差不遠。
都是有本事的少年人。
所以,天耀皇帝才會過度的保護著驚才豔豔的太子。
當然。
在天耀國內,太子確實是才情實學都是出色的。
“父皇……”
秦膺還想說些什麼,皇帝已經一身疲憊的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秦膺只好退出去。
看著太子離開,皇帝臉上的寒霜漸漸被凝重所取代。
這把火是誰燒的,其實皇帝已有所懷疑。
神殿!
那個出現在天耀的神殿神使。
這是他從姜妜那裡得知的,至於那個人是誰,目前為止他們誰也沒有看見過。
除了有可能見過的水晏師。
皇帝用這件事來鎖定水晏師,也是有諸多因素的。
如果神殿的人真的在暗中護著這個水晏師,一旦太子他們碰上,就一清二楚了。
關於這一點,皇帝並不希望成為猜測的事實。
*
天光亮。
水晏師頂著一頭的秀髮,穿著和尚的衣袍,一路朝著大道走。
步行!
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個人。
風沙再大,太陽再烈,他都是一臉笑如春風,別提有多麼的愜意了。
好似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飄著!
“前面有個茶棚。”
一片荒地,好容易找到了一處茶棚,水晏師加快了幾步過去準備討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