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師站在大門處往裡看,入目的首先是一片用青灰石磚砌成的長長廣場,視線在眼前放寬廣,如誤入了皇宮禁地。
白衣女子打量著水晏師的反應,對她身後的人說:“諸位的馬匹就留在此吧。”
水晏師回頭來問:“聞人礪在哪?”
白衣女子猛地盯向水晏師,似乎對聞人礪直呼其名是多麼的大不敬。
她的柳眉一蹙,“我們王爺有很多事務要忙,行蹤更是不穩定,他只交待我將諸位帶進府中歇息,並沒有其他的交待。”
水晏師皺眉:“是嗎,那我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說著水晏師就要轉身出去。
白衣女子伸手將水晏師攔住,“你想去哪?王爺吩咐要將你們安排在這裡,你們現在出去就會落入別人的手中,到那時候我們王爺就是想要救也難。”
“那就不勞礪王了。”
水晏師笑著一拱手,“這位姑娘,我們就不打擾了。”
水晏師轉身對身後的鄭闡宿等人道:“我們非王府中人,住在這裡就不合適了。”
鄭闡宿還沒有來得及打量完這座王府,就聽到了水晏師的話。
“確定要走?”
能夠在神殿裡得到礪王的庇護,那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好事。
水晏師點頭,“走。”
說著就先邁步出去。
“你等等。”白衣女子揚手又將她攔下,水晏師抬手開啟了對方的阻礙。
白衣女子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白衣女子覺得水晏師簡直就是不知好歹,正要動手,這時門處卻傳來一陣動靜,須臾就看到一道高大如神的身影朝裡走。
那張臉,正是之前水晏師和他分開時的那張,再次看到他的真容,水晏師眼眸眯成了一線。
聞人礪那溫雅的一笑,瞬間令這天地為之變色!
高大的身軀直壓過來,笑著將水晏師一把擁到了懷裡,“師師。”
千言萬語化為兩字,沙啞而激動!
水晏師到嘴的話瞬間就嚥了回去,連掙扎也忘記了。
“我便知你會來。”
“你……”
聞人礪的手覆在她的臉頰,近距離的看著她,想看看她有沒有瘦,有沒有哪裡變化了。
水晏師愣愣的看著湊在眼前的絕世姿容,一時忘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師師,來了便不要再走了。”
聞人礪的聲音溫柔如水,撥動著她的心絃,讓她動搖。
水晏師一驚,猛地推開他,有些惱羞成怒道:“誰要留下來,我來神殿也並非是因為你。”
“我知!”聞人礪看著她仍舊笑得溫柔。
水晏師都有些受不住。
“王爺!”
白衣女子咬了咬牙,往前面一站,拱手道:“我已經將客人安全帶回來了。”
聽到白衣女子特意加重客人二字,水晏師不由得看了過去。
“師師在這裡便不是客,”聞人礪動作自然的替水晏師捋了捋鬢角的髮絲,伸手下去要牽水晏師的手被她避開。
聞人礪也不惱,反而是笑得更盛!
水晏師都有些看不過眼了,轉開身,假裝去打量這座大府邸,“沒想到你的王府會是這般模樣。”
聞人礪低沉的在她身邊笑,“可入得卿眼?”
水晏師回頭斜瞪了他一眼,“尚可。”
“得知你入神殿的訊息,我便急趕著回城,還是晚了一步!我真應該親自到外邊將你迎回來,不過,現在也是好!”聞人礪回頭吩咐白衣女子,“將師師的房間安排在東閣。”
“可是東閣不是您的……”白衣女子下意識的想要駁一句。
聞人礪的眉目一沉,白衣女子應聲下去。
水晏師就站在那裡不動,繼續打量著礪王府的雄偉。
想起什麼回頭將鄭闡宿等人介紹了出來,聞人礪對這些位前輩卻是很客氣,並沒有神殿的那種優越感。
“這麼大的地方,就你一人居住?”水晏師覺得這麼大的地方都可以搞一場小型的戰爭了。
聞人礪輕笑,將身後的一眾跟隨揮退,再叫人過來另外給鄭闡宿等人做安排。之後才領著水晏師往裡走,這麼大的地方,也不怕迷路了。
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鄭闡宿側目與身邊的人對視。
水晏師可從來沒有說她和神殿的礪王有如此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