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
狼狽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狼王。
此時的他正爬在泥潭裡,喘著一口氣,腳因為受重傷無法行走,很是不便。
這還不算,在他的周邊都是一些深淺不一的泥潭,再往前就是一條奔湧的黃水河。
嘩啦啦的聲音,讓他明白再往前就是懸崖了。
盛疆邊城。
燕京墨坐在燈下讀兵書,突有士兵推門進來,“七皇子,我們失去了鷹相的下落。”
燕京墨聞言慢慢的放下兵書,站了起來,桃花眼微眯,似在冷笑,“鷹相如此自信,怎會失了下落,父皇要是知道他帶著萬人擅自行動,恐怕是要大發雷霆了。水晏師在夜城呢,也不知道如今情況如何了。”
對於鷹不泊的下落,燕京墨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修長乾淨的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披風,慢慢的披到身上,走到了窗邊推開。
邊城陣陣的黃沙嗚風吹颳了進來,燕京墨修如竹的身形立在那兒一動沒動,連幽深的眼目也沒有眨一下,任由黃沙在他的身上作亂。
站在身後的兵都被吹得眯了眼。
“派幾人到天耀國的夜城探探情況,切記,不要驚動了任何人。”燕京墨慢慢的合上窗,笑道:“畢竟,我已答應了水晏師……”
士兵沒聽清楚他後面半句,想要細聽時,燕京墨只是眯著深邃帶笑的眼看著一個方向。
士兵趕緊應下就去。
別看七皇子這樣子好相處,陰狠起來連太子都忌憚幾分。
鷹丞相幾次博了七皇子面,此時七皇子會如此怠慢也是怪不得。
七皇子並不主張做什麼試探的進攻,鷹丞相卻違背了七皇子的命令,帶著人進了天耀。
那士兵一走,從外面走進來一大高的人,甕聲甕氣的道,“殿下,這個鷹相對您如此不敬,我們又何必管他死活。”
“到底是盛疆的丞相,若真的置之不理,父皇那裡也不太好交待,”燕京墨曲指輕彈身上的黃土,朝著門口走去,“我們在這裡呆得太久了,怪想念外邊奔走的日子,讓他們準備一下吧。水晏師不選盛疆這條路,那我就去遷就她罷。”
“殿下?”
大塊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燕京墨已經笑著推開了門朝外走,暗夜下,燕京墨的身影是那樣的挺拔,步伐是那樣的穩健,絲毫不受黃沙大風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