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天耀國帝都,兩隊人馬匯聚在一起,朝著帝都城外賓士。
鐵蹄踏在泥地上,颳起陣陣的黃沙。
一路無阻的朝著官道遠去,其中還能看得見幾道倩影,一人嬌喝,策著馬緊跟著大部隊。
傷勢剛好沒有多久的水寒音咬了咬牙,同樣策馬跟上了水洛辛。
同樣受過重傷,水洛辛對比水寒音更快恢復了過來,沒有死掉,對於她們來說也真是天上的恩賜了。
得知太子離城數日,她們帶著還沒有完好的傷跟著這些人離開了。
只為追隨那太子。
兩家的人都為她們準備了不少人,有丫鬟有大夫,侍衛追隨。
還有兩輛馬車在身後緊緊的跟著,就是為了方便她們在路上歇息。
要強的兩人,誰也沒讓著誰,誰也不肯輸著誰。
硬是咬牙策馬。
*
然而,她們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此時正狼狽的坐在一個地方療傷。
被狼攻擊,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些狼實在太兇殘了,還有人的狡猾與靈性。
秦膺陰沉沉的處理著腳上那點小傷,回頭看到受了不少傷的水司戟,皺了皺眉,“司戟,你可無礙?”
水司戟搖頭,對於身上的傷並沒有在意。
剛才他也是為了護秦膺才受傷的,此時,秦膺也是有幾分愧疚,“以後,你也不必如此護我。”
“您是我的殿下,命比我重要。”
水司戟冷硬的丟出一句,秦膺竟不知如何接。
秦膺拂了拂衣,站了起來,抬了抬手,讓替水司戟包紮的人退下,他親自接過了手。
“殿下?”
水司戟按住他的動作。
“把手拿開,”秦膺冷冷的道。
水司戟只能拿開了手,讓他替自己的手臂包紮。
包紮好,秦膺就坐在他的身邊良久,說:“我辜負了你,你妹妹的事當初我本可以阻止的,但我沒有,反而任其事態發展下去。水司戟,你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儘管……”我們已經不太相信彼此了。
水司戟拉下袖子,說:“不怪殿下。”
秦膺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膝蓋,兩人齊齊無言。
“殿下,狼王他們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正這時一人喘著氣跑過來彙報,語氣裡有些驚喜。
秦膺揚眉,有些意外,“哦?”
“他們前面好像發生了些意外,那些狼,全部跟著離開了,”手下笑了笑,鬆了一口氣。
水司戟卻是皺眉,“殿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會,”秦膺搖頭,“狼王此人如此驕傲,對我們恐怕還不會使什麼詐。”
就像之前,都是直來直往的攻擊,毫不掩飾他的囂張。
水司戟站了起來,眺望前面,好似想到了什麼,“會不會是那些人有了應對,將狼王引走了?”
秦膺也有同感。
也唯有這樣的解釋了,只是,那宋管家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這,秦膺就看向了水司戟,眯起了眼。
水司戟不肯說明,這讓秦膺有些心底不舒坦。
以往,水司戟可是與他交心的。
現在……
*
在無意識裡,四面八方的人物奔著一個方向去。
西邊!
水晏師他們一路跑到了天亮才到了一個小鎮停留半天,到了下午又啟程,直到半夜他們才看到了邊城的影子。
再第二天,他們才在邊城裡歇了下來。
水晏師進了城就鑽進了屋裡休養生息,至於納蘭寧和納蘭燁去見這裡的守軍的副將了,也就是留守在這裡的頭頭。
他們接到兩次訊息,一次是盛疆的人攻進了夜城,他們連夜趕出去,可沒有走多遠又接到了夜城已經化險為夷的訊息,急退了回來。
納蘭寧得知夜城被攻擊時,臉當場就煞白了,盛疆太無恥了,竟然使用那種黑暗的秘術將人送進去,就不怕折壽嗎。
後來得知化險為夷,納蘭寧和納蘭燁才鬆了口氣。
水晏師此時坐在屋裡,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那個人。
忍不住走到了窗邊,推開窗,只可見茫茫的黃沙和夜。
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他不在?
這一刻,水晏師竟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