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對招中,有人慢慢的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轟!”
緊張的空氣崩裂。
水晏師往後微退了一小步,狼王往後急退,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水晏師卻像是無人事般,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
“狼王,你輸了。”
狼王的臉色鐵青,“是本王輸了,你這女娃……到是會藏。當初本王輸得也不冤,你怎麼會那些本事。”
狼王是指水晏師能御他狼的那件事。
水晏師笑著搖頭,“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和善。”
吐血的狼王:“……”
有可能嗎?
“佛法無邊,有些東西可以令人忘憂,也可能令百獸心安,狼王不必追究這方法,因為除了我自己外恐怕沒有其他的和尚能夠修得此法了。”
水晏師這麼說也是讓狼王放心,不要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要是他以為天宗寺的和尚都有那種奇怪的本事,恐怕是要踏平天宗寺的心都有了。
天宗寺的佛法,已經如此深不可測了嗎?
竟能讓一個廢物短時間裡成長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天宗寺裡,到底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有人已經開始好奇了。
水晏師手合什,對著諸眾道了一句佛語,“阿彌陀佛!”
眾人:“……”
要不是她剛才僅憑著一己之力拿下兩大高手,恐怕沒有人會聯想到她會是一位絕頂高手吧。
“水晏師,雖然你深得天宗寺的佛法浸潤得到這般絕世功法,但是,聖旨不可違,文武園還是得請你回帝都一趟。”
沈琮是親眼看著水晏師打敗狼王的,心底的那股擔憂愈發的重了。
此女突然成了武功蓋世的人物,將來要如何壓制?
就是沈琮現在也沒有那個信心。
水晏師聞言又是一笑,“沈園主,我此時便給你們文武園一個機會,如若能打敗我,我會主動回帝都。若不能,只能請沈園主白走一趟了。”
說完,她就等著沈琮答應了。
沈琮扭頭看向站在人群前的秦膺,目露覆雜之色。
在無聲的請示中,秦膺並沒有回過神來,他的視線一直在水晏師的身上不動,彷彿那是第一次認識水晏師般,有些傻氣。
沈琮在心底長長的一嘆,暗道可惜。
如果水晏師成為太子妃,皇室就是如虎添翼,對太子以後的成長也會有很大的幫助,只可惜秦膺不喜水晏師,皇室要處理左相府拿水晏師開刀。
種種的連繫在一起,水晏師就是一個犧牲品。
結果在這裡來了一個大反轉,豈能不令人悔不當初。
沈琮不知道此時秦膺是如何想的,他要做的就是將水晏師帶回去,身為天耀國的太子,秦膺有那個義務做這件事,也有權力驅使他們這些人。
上次青知的死,沈琮已經從秦膺這裡得到了瞭解。
他們懷疑納蘭府的人,現在看來,水晏師才是那個可能動手的人。
只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應當不會殺人性命才是。
沈琮起了這個想法又收了回去,水晏師不是那些正經的和尚,她頂多就算是一個沾了邊的佛緣之人。
“如此,沈某就給水大小姐一個機會。”
這是接受她的條件了。
他敗就撤,她敗就跟著回帝都。
很公平。
水晏師又連戰了兩次,再和沈琮對上,是沈琮佔了便宜。
水晏師慢慢的站到了前面,還是那般的淡靜從容,即使是兩次面對這樣的人物,她也從來不懼。
這要是何等的定力才能做到的?
試問,在座的年輕一輩,有誰能做得到?
水司戟站在太子的身側,不時拿眼左右掃視,發現大家都因水晏師而沉默震驚。
水司戟苦笑了一聲,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是能給他們多少的驚嚇?
自以為了解的人卻發現最是不瞭解,還給了他們這麼一出,水司戟心裡面豈能不復雜。
原來的那些自信,因為水晏師的出手瞬間的瓦解。
他們這些天子驕子,所謂的三少傑,根本就不能與水晏師相提並論,在帝都時,為什麼她要偽裝自己?
水司戟不明白,也後悔,因為這些他從來就沒有問過。
水晏師在左相府的處境,他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