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小半個時辰後。
水晏師從內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些長老級別的人物,浩浩『蕩』『蕩』的出來,這時候的水晏師猶如這些人的領首。
此景落在鄭闡宿等人的眼中成了另一番誤解,所有人都有些不滿的看著水晏師,她既然已是獄河的人,為何還要接受神殿聖女一職?
如今聖子還未身隕,她就這麼上位,日後恐怕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神殿的人也未必會信服一個外人,而且這個外人和獄河有絕對的密切關係,再退一步來說,水晏師與聞人礪走得太近,也會成為一個攻擊因素。
無論怎麼樣,水晏師都不應該這麼做。
聞人礪卻沒有他們獄河人想得那麼多,大步上前,看著水晏師,用眼神詢問她結果。
水晏師暗暗搖頭,此時可不是說話的時候。
“幾位老前輩請留步,”水晏師回頭將自己送出來的人打了招呼,轉身衝聞人礪點點頭。
聞人礪會意,“神殿的事本王不會參與,至於此玉,本王會交給師師。”
這是給神殿的承諾。
得到聞人礪的承諾,神殿的人便不攔他們的去路。接下來水晏師怎麼向獄河的人交代,那就是水晏師自己的事了,神殿更希望她和獄河那邊決裂,如果這件事能讓聞人礪和水晏師之間的關係變得惡劣,更是最好不過。
獄河的人跟著水晏師他們回到王府,遠遠的就看到蕭氏站在門口處等著他們。
一看到聞人礪等人帶著一身硝煙味回來,急得連連上前幾步,焦急的上下打量著聞人礪是否有傷著。
“母親。”
“怎麼樣?”蕭氏只想知道聞人礪有沒有受傷。
“無礙。”
聞人礪對水晏師示意,身邊就有人領著他們這些人朝著一個方向去。
蕭氏看水晏師與獄河的人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得一愣,“這是?”
“有些事他們需要自己解決,母親,我無礙。”聞人礪示意旁人去看著水晏師那邊,自己與蕭氏朝著正院走去。
蕭氏坐到了位置上,看著兒子。
聞人礪帶著那麼多人去神殿鬧事,蕭氏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就罷休了。
起碼皇室不可能坐視不理,那些隱在暗地裡的神殿長老都冒出來了,事情恐怕會很棘手。
“母親無須擔憂我這裡,”現在神殿的人想要用水晏師,就不會敢在這種時候大動干戈。
“這個水晏師……”
蕭氏有些猶豫的看了兒子一眼,繼續說:“為娘知道你喜歡她,可她現在給神殿帶來了這麼多壞事,這以後要是進了門,對你恐怕是不好……你可能需要不斷的替她收拾麻煩。”
聞人礪明白自己母親的擔憂,他淡雅的一笑,自有自己的主意道:“母親,我也快而立之年了,您真的無須替我憂心,王府不論如何都不會倒塌,此處永遠是您的安身之所。”
蕭氏看著兒子長長的一嘆,“也罷,你能收拾得了這些爛攤子,為娘也不攔著你了。只是宮裡頭的這兩位,還是需要好好安撫一番的。”
聞人礪道:“母親放心,孩兒會處理妥當。”
蕭氏掙扎了許久,破罐子破摔的道:“明日一早我再入宮一趟,神殿不能再出事了,你也是帝國握權者之一,總該替神殿的百姓想想。”
“母親。”
“以我和她的交情,她一定會說服皇上的。”蕭氏一陣的黯然神傷。
聞人礪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也是微微的一嘆,“多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