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此時站滿了獄河的人,他們的對面是淡定從容的水晏師。
獄河的人都在等著水晏師的解釋,或者說是交代。
她答應了神殿入主的時候,他們這些的想法很複雜,覺得他們是被水晏師給耍了,當場就有了些惱怒。
現在大家坐在這裡,定定的等待著水晏師的解釋。
水晏師的目光從鄭闡宿掃向其他人,回到鄭闡宿身上時才開口,“我向神殿提出了一個要求,我的的支配和權力是自由自控的,他們神殿不能勉強我做我自己不喜歡的任何事,而我在獄河的身份依舊保留,這就是我給你們的解釋,這樣,不知道夠不夠清楚。”
她的話音落下,站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說話,靜靜的看著水晏師。
水晏師繼續道:“我想你們知道,神殿向來不允許我們獄河團結,他們有自己的忌憚,當然,你們都是我的前輩,懂得的東西肯定比我更多,也會想到神殿是不是借用我來併合了獄河,將獄河佔入了神殿的範圍,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們神殿不能做到那一步。這個神殿聖女對我而言就是得到自由和控制權,讓獄河走得更長遠更穩固,曾經那些被神殿束縛的東西都會因為我的加入而改變。要忌憚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畢竟,我的年紀擺在了這裡。”
最後一句才是最重點。
從水晏師的眼中,他們看到了算計。
其實她說得一點也沒錯,水晏師進神殿只會打破束縛,而不是被束縛,水晏師是什麼人,難道他們還不清楚嗎?
神殿的人想要控制她,諸不知,水晏師的野心比他們想象中還有大,她只想控制他們神殿!
“我會永遠記著自己先是獄河的統領才是神殿的掛名聖女。”
這一句話徹底的打破了他們的擔憂,水晏師的話很有說服力!
鄭闡宿先開口,“或許你是對的,但不能保證你永遠會是這麼想。”
鄭闡宿的話很犀利,也是他們最擔心的一點。
人心是最容易變的東西,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永遠是這樣的想法,永遠會替獄河先想。
水晏師就知道他們會擔心這個問題,笑著道:“你們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外來者永遠都是外來者。就算哪天我真的被徹徹底底視為神殿的人,對獄河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那個時候的神殿已經不能左右獄河了。”
水晏師強大了獄河,現在他們獄河已經如此讓神殿忌憚,未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再一次,屋裡陷入了沉默。
從屋裡出來,水晏師看到站在前面空地上的聞人礪,其他人看到聞人礪突然眼神一閃,好像明白了什麼,與對方點點頭,各自離去。
走到聞人礪的面前,站到身邊。
“你並不意外我會那麼做。”
水晏師先開口。
聞人礪側目看著她,這一次他臉上並沒有笑,水晏師與他對視一眼,想起他在神殿的那些表現,她似乎明白了過來,“我奪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從我的手裡奪取,我不會怪你。”
人以利益
為先,她損害了他的利益,他要從自己的身上奪取,水晏師確實是不能怪他。
因為如果有一天聞人礪也損害了獄河的利益,她也不會高興。
聞人礪看她的眼神更深沉了。
對上這樣的眼神,水晏師也是有一些害怕,害怕他真的會為了利益自己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