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盧姓拍賣師繼續介紹道:“這卷身法靈技是站在一處遺蹟所得,經過弊盟多位長老鑑定,這卷靈技已到了天階奧義的品階,也許更高……”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拍賣會都炸開了鍋,原因無他,天階的功法在整個東嶽山麓也找不出幾卷,更別說是天階奧義的靈技,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無一例外,每個人都很激動,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這種寶物丹道盟敢拿出來拍賣,就有底氣保護它的安全,根本不怕被人覬覦。
看著群情激昂的修士,拍賣師苦笑著搖頭,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只可惜,這卷身法靈技只有一半,弊盟查了數年,也沒有找到另一半的線索。如今,這卷身法靈技,只能算的上地階中品。”
聽到這話,眾人就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目光中的熾熱,瞬間淡了不少,很多人都暗歎一聲可惜,對這卷身法戰技也失去了爭奪的興趣。
一來,這卷身法靈技殘缺不全,連丹道盟都找不到另一半的下落,更何況他們。其二便是,這卷身法戰技即便是地階中品,價格也必定高的嚇人。畢竟,地階初級的靈技,動輒都要數十萬靈石,更何況是地階中品的靈技,那價格肯定會非常恐怖,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散修所能覬覦的。所以,他們興趣缺缺,失去了競價的興趣。
即便是殘缺的靈技,還是有人有著濃厚的興趣,那眼神的渴望無比的強烈,即便是散修,也有身家豐厚之人。
起拍價五萬靈石。
這樣的起拍價,對一卷地階中品的靈技,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競拍的修士熱情高漲,價格一路攀升,很快便到了八十萬靈石。
沐風發現,競價的都是大廳中的修士,貴賓室沒有一人參與競價。而八十萬的高價,也讓那些身家豐厚的散修慎重斟酌。當價格攀升到九十萬靈石的時候,大廳中只剩下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
此人坐在大廳中央,身穿黑袍,頭戴黑色斗篷,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兩隻眼睛在外,從外形看,此人應該是一個瘦子。
“一百萬。”
清冷的聲音自六號貴賓室傳出,那是李霸所在的房間,他一出手便直接把價格加了十萬,大廳中那名黑袍修士看了六號包房一眼,只能無奈作罷。
這就是散修和有家族修士之間的區別,一個人的財力再強,有時候也抵不過一個家族的財力。
“一百五十萬。”
淡淡的聲音來自七號,那是陳玉龍的貴賓室,這個玉面書生也終於出手參與到了競價。
很快,其他貴賓室也相繼發聲,掠影澄空的價格很快便到了五百萬靈石。這樣的價格,即便是四大家族也得慎重。
“五百萬第一次……”
“五百萬第二次……”
六號貴賓室中,李通一臉得意的笑容,笑著對李霸道:“姐夫,有了這地階中品的身法,即便是生死境的強者也奈何不了姐夫。丹道盟找不到下半部,依姐夫的聰明才智,相信用不了多久,下半部法訣也會收入囊中。”
李通一邊笑著,一邊搓著手,不時掀開門簾,等丹道盟的人把掠影澄空送到手上。
這些奉承的話李霸很是受用,笑著點頭,道:“李通,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
這話聽上去是罵李通,實則是心情大好的李霸的一種關心和愛護。聽著外面拍賣師的喊聲,李霸的笑意更加濃厚了,一直以來,他也很渴望得到一門身法靈技。
當看到丹道盟拍賣清單上的物品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可以說,他正是衝著掠影澄空而來。
而且,從剛才競價的激烈程度上也不難看出,衝著這卷靈技來的修士,不止他一個人。
“那小子何德何能能進入貴賓室?自從拍賣會開始,這傢伙就沒出過手,一個窮鬼,也敢出現在這種場合,也不到丹道盟怎麼辦事的,居然會把這種人奉為上賓。”看著毫無動靜的八號貴賓室,李通義憤填膺,憤憤不平的怒道。他的聲音並不低,其他的幾個貴賓室都能清晰聽到。
“這個李通又在搬弄是非,我非的去給他兩個耳刮子不可。”七號貴賓室的陳玉龍怒氣衝衝,剛要起身,就被身邊的中年男子喝止。
“站住。”中年男子和那烈焰營的陳沖有幾分相似,相貌堂堂,一身正氣,他正是陳玉龍的父親,陳亭恩。
“爹,他們這是在欺負人。”陳玉龍氣的直跺腳,嘟著嘴,轉身坐了下去,一副女兒態,若是被人看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