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沐風出手把何道轟下樓,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完成,讓眾人始料未及,一臉的錯愕,他們根本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膽大到在丹道盟動手,這個少年是誰,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短暫的錯愕後,眾人一片譁然聲,看著沐風的眼神都變了,甚至有人看向了丹銷樓最高處的那一間閣樓。
丹道盟,能夠將東嶽麓所有的煉丹修士聚攏在一起,其能量不容小覷。以往,也有狂妄自大的修士在丹道盟地盤尋釁滋事,但無一例外,都被丹道盟打殘扔了出去。
即便是身為松風城四大家族公子的何懼天,也不敢在丹道盟動手,也只是以氣勢相逼,然而,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不但出手,而且還把何家的人打成了重傷。
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另一個就是人心。此時,拍賣大廳中的修士,各懷心思。
有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的人,也有一臉木然,毫不關心的人。自然也有為沐風捏了一把汗,暗自擔心的人,而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接受過塵倒懸的關心和照顧,對其心存感激之人。
這也是在何道說出那身中異魔氣之人是塵倒懸時,沐風的人丹田多了一些念力的原因所在。
“大少不好了,何道少爺的苦海被廢了。”
一眾隨從慌張跑到樓下,將重傷昏迷的何道攙扶起來,檢視之下臉色驟變,帶著幾分惶恐不安與怒氣,看了看沐風,又看了看何懼天。
何懼天鐵青著一張臉,目光猙獰,衝著沐風怒吼,“老子殺了你!”
沐風當著他的面,重傷何道毀其苦海,這是在打他何懼天的臉,簡直就是把他的臉扔在了地上,又踩上幾腳。
“何懼天,這裡不是你們何家後花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看到沐風果斷出手重傷何道,祁星河居然有一種通體舒坦的爽快感,一身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生而為人不就該如此快意恩仇嗎?
是以,看到何懼天要對沐風出手,祁星河毫不猶豫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況且,他今天的職責就是保護沐風,又怎會讓他受到傷害。
何懼天是誰?那是松風城有名的狂少,誰敢如此怒斥。本就鐵青的臉立刻變的扭曲了,一身氣息外放,便要對祁星河動手,即便後者是生死境的強者,他也毫無懼色。
“何兄,想要收拾一隻螻蟻,何必逞一時之勇。既然祁星河隊長有心相護,正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塵倒懸盟主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他又如何?你是天上的雄鷹,一隻螻蟻又豈能威脅到你。”
眼看氣勢暴漲的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就在這關頭,李霸帶著李通一眾侍衛走上了上來。
李霸生的濃眉大眼,五大三粗,腰間的龍首刀擦拭的錚亮。這傢伙不像其他修士那樣把兵器放在儲物的空間寶物中,而是挎在腰間,且不帶刀套。他一旁的李通則衝著沐風冷笑連連,並且衝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儘管李霸沒有直接出手,可這番話卻是把沐風貶的一文不值,一個仙橋境巔峰的修士和一個苦海境初期的修士一爭高下,即便贏了,也會被人說成勝之不武,被人說倚強凌弱。
何懼天雖然狂妄,但並非是蠢笨之人,自然明白李霸話中的含義,狠狠的剜了沐風一眼,散去一身的氣息。
李霸斜視著沐風,冷冷一笑,道:“不管你是誰,只要在松風城,是虎你就給我臥著,是龍也要給我盤著。有些人你註定只能仰望,惹不起就不要去惹,免得死了做個糊塗鬼。”
一旁的陳玉龍眉頭微皺,任誰都能聽出這番話的意味,他這是在警告,也是在威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嚴懲。”看著咄咄逼人的李霸,沐風依舊一副波瀾不驚。
“今天看在塵倒懸盟主的面子上不想跟你計較,你若再得寸進尺,相信塵倒懸盟主也不會怪罪我等。”李霸瞳孔微微一縮,腰間那把龍首刀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戰意,錚錚而鳴。
“你如想戰,就畫出道來。我沐風修為雖不如你,卻也不懼,一併接下就是。”沐風目光平靜似水,在眾多強者的環視之下面不改色心不跳,連呼吸都很均勻,沒有一絲的紊亂。
這份氣度,折服了很多在場的修士,他們捫心自問,若是換做自己,是否能做到沐風這般。
陳玉龍瞪著一雙大眼,目光中盡是詫異與震驚,這番話說出,無疑是在挑戰李霸,一個苦海境初期的修士,從哪裡來的底氣。
何懼天在一旁冷笑連連。
氣氛再一次緊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