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便是能鎮住邪祟的地方,它在東邊,現在就只麻煩杜老闆往西邊去趕那個人,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好了。”
申天師將指頭輕輕一捻,如是說道。
老杜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覺得有些怪,面前的申姓男子本事不大,說起話來倒還是文縐縐的,裝模作樣,怪想揍他一頓的。
不過具體他們要幹什麼,老杜自己都還沒問清楚,就潦草結束了。
......
顧伯打著兩壺女兒紅來到了洹河邊上,順便還帶上一份叫花雞。
月色濃郁,他提著一盞燈籠,燈籠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顯得有些寂寥。
“陳小夥,別裝啦,老伯我知道你在這裡。”
顧伯哈哈大笑,不遠處傳來自己空靈的聲音。
自從那個河神到了自家還有璐瑤家後,喜事越填越多。
先是阿順和芃璐瑤定親了,又是自己的店生意爆火,顧伯特意帶著好酒好菜來款待陳楚。
陳楚沒理他。
顧伯尷尬的咳嗽:“哈哈好吧,我帶了兩壺女兒紅還有叫花雞,要不要上來吃點?”
顧伯話音剛落,陳楚就從湖底冒了出來。
“多少,夠喝嗎?”陳楚道。
“呃......哈哈,我帶的酒有兩盅呢,絕對管夠!”
於是在陳楚上來後,二人就坐在河邊的青石旁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香蒲長滿了河邊,鼓出來成熟的部分如同穗子似的飄揚在湖面,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陳楚一邊吃一邊聽著顧伯在一旁叨叨,從家長裡短講到了軍戈鐵馬,最後失落的一嘆。
“最近璐瑤的傷寒好了,但是她爹最近咳嗽個不停。”
“今早芃家派了個夥計去了藥房抓藥,可回來後卻說他抓的藥被人搶了!”
“就是城裡最近瘋傳的那個渾身都是傷的武者。”
“這世道.......唉!”
顧伯的最終感嘆化為了一聲嘆息,沉默的望著月亮,陳楚無意間瞟見面前老漢的霜鬢,沒有講話。
在吃完酒後,顧伯便離開這裡。
而陳楚也回到了河中。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沒猜錯的話,顧伯可能是個鰥(guan一聲)夫,一直單身卻對芃璐瑤一家關愛有加,就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又是如何。
在這時,在洹河西邊準備就緒的老杜開始往東頭走。
在於附近的時候便停腳落下了。
當時只聽見阿坤說要找的人名字叫陳楚,並沒有交代有關於此人的其它資訊。
會與陳楚具體所在路線他倒是不知道,只需要站在原地喊陳楚的名字就可以了。
“陳楚,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在哪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洋洋灑灑的在洹河喊了一大圈,除了自己的迴音外根本就沒啥動靜,要是旁邊人看見準不齊一頓狂笑。
妙就妙在現在並沒有人。
賭場主老杜完全就是堵著火氣,見沒聲,他打算再吼一句。
就在這時,一邊的洹河卷出兩丈高的水龍捲,陳楚出現於和中央,身上掛著的水珠抽離,再次回到河裡。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召喚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回答你,愚蠢的賭場主哦,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啊!河神大人!”
陳楚的突然降臨把賭場主嚇蒙了,身後帶著的那幫小弟們腿都嚇軟了,根本接不上話。
“我,我們是來找一個名叫陳楚的,他打傷了我的一個朋友,絕對不是找大人您的麻煩啊!”
老杜慌忙解釋。
陳楚挑了挑眉毛:“我就叫陳楚啊!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