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不過要想救出阿坤的話,必須找人,我住在城外,而阿宇現在能夠動用的關係只有賭場主,但是賭場主.......”
賭場主已經對自己沒有信任了,剛才在走後甚至在與芃老爺子談論連聲阿宇的好話都沒有說。
“年輕人,在想些什麼呢?”
“是不是還在擔心阿宇在衙門連牢飯都吃不上?”
陳楚在耳畔炸耳的說話聲讓賭場主忍不住向後挪了挪腳後跟。
陳楚不以為意,搛著他的衣領向上撩了撩。
“你是誰?”
“我就是那個被你用地火燒的河神啊,你記不得了?”
陳楚理所當然道,話裡並沒有遷怒之意,有些好笑得盯著面前的燙頭螞蟻。
“河神?”
申天師皺眉,整個人立馬進入了緊急狀態,抽出隨身攜帶的黃符,咬下指尖心頭血染紅。
“急急如律令!”
直到申天師將手中的黃符甩向陳楚腦門時,申天師才發現不對勁。
手中的黃紙完全被之前氾濫的河水打溼,黃色符紙吸飽了申天師的血液。
不久後,申天師親眼看見手中的符紙逐漸變得乾燥,化成飛灰。
這是邪靈!
這是發現符紙完全燒燬成灰渣渣後申天師的第一個想法。
“愚蠢的道士啊,你是在用你螻蟻的力量在試探河神的憤怒嗎?”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神已經幫你選了一塊合適的風水寶地當做你的墓穴。”
陳楚微眯著眼,透著戲謔,聲音拉長,鐃鈸齊鳴,說的話完整清楚地灌輸進申天師的大腦裡。
就這麼敲打申天師那麼一下,脆弱的他早就繃不住臉獻上膝蓋:
“我錯了大人,是小的不識趣,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你繞過我,放過小的一條生路吧!”
“不,即便你求我也沒用,我有句實話必須要告訴你,”
陳楚一腳蹬在青石板上,胳膊肘抵著膝蓋,撥拉自己的指甲蓋。
這河底的沙子太多,指甲蓋總垢著灰堵得慌。
“你是不是在想著要怎麼救你兄弟?”
“親愛的道士啊,人算不如天算,你應該早就知道你的朋友會受牢獄之災,你和他們都受到了我的詛咒。”
“如果你不在從明天開始往後的第三天找到安陽縣最善良的樵夫話,詛咒就會應驗。”
“到時候你們臉上生大麻,被蒼蠅咬被蟲子叮啥啥的也就沒我什麼事,好話都說盡了。”
“你們道士怎麼說的來著,錯一步錯百步。”
申天師連頭都不敢抬去敬仰陳楚的尊榮,指甲陷進肉裡沒吭聲。
陳楚說的沒錯,錯一步錯百步。
雷山小過,火山卦,坎為水,這些都是凶兆。
雷山小過想必指的是現在,顧伯雖被火燒,究竟沒受到實質上的傷害。
如果不做出選擇,自己就會想剛才瞬間飛灰的符咒那樣消失於世。
“那,那河神大人,”申天師抬起頭,乞憐道:“那我該怎麼辦?”
“......把安陽縣最善良的樵夫找來,時限三天。”
陳楚皺了皺眉。
......
陽光正好,瓦藍的天空的天空正是孩童們跑出門放風箏的好天氣。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大春索然無味的唸叨之上的字,坐在自家的小書房的地上。
“這種天氣就適合出去玩,怎麼孃親老把我所在家裡,家裡不就來了些外人,有必要把我們小孩子看的那麼緊嗎?”
大春書唸到一般,神遊天外去了,突然又想起了陳楚之前送給自己的一首打油詩。
經過這幾天的苦心鑽研,大春也認識不少的字了,都能讀通順句子,至於陳楚給的詩應該不在話下。
他翻箱倒櫃,最終找到了壓在裝呈竹簡的匣子的打油詩,津津有味的誦讀:
“一年級的小偷二年級的賊,三年級的妹妹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