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那邊是河,欄杆這邊是簡陋的桌椅,桌椅就在路燈的柱子邊上,橘紅的燈照亮桌上的啤酒瓶。
上面總共擺了五瓶,其中一瓶拽在白雪蜜的手裡。
她單閉著一隻眼往瓶口裡看。
“又沒了,”她大著舌頭說道,“這玩意兒怎麼就漲肚子,一點酒味也沒有。”她說完把瓶子一揚,“老闆,再來一瓶。”
攤位邊的老闆趕緊拿一瓶出來,開了蓋子,悄悄地倒掉大半,然後灌上純淨水,小跑著過去遞給白雪蜜。
白雪蜜喝了一口,皺起眉頭,喊道:“站住。回來!”
老闆緊張地看一眼不遠處的梁叔,轉回身,滿臉堆著笑:“小姐,怎麼啦?”
“假酒,你賣假酒。”
“絕對沒有,小姐可千萬不可以這麼說,我做的都是回頭客,不可能賣假酒的。”
“假酒?”米宇峰拿過酒瓶喝了一口,立即吐出來,指著老闆的鼻子,“你還說不是假酒!”
“真......真不是假酒。”老闆又看看梁叔。
梁叔見事情敗露,走過來,對白雪蜜鞠躬:“小姐,請回吧。您有什麼想法,我們好商量。今晚您喝過酒,萬萬不可單獨跟別人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怎麼了?我會傷害小白雪嗎?”米宇峰立即反駁。
“這深更半夜的,你讓我們小姐喝酒,是何居心?路人皆知!她絕對不可以跟你走。”
“放你狗屁。小白雪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傷?!但是跟你們在一起之後,你看把她折磨成了啥樣?”
“別吵了。”小白雪制止米宇峰,看著梁叔,“今晚,我睡我姐妹那裡,你們誰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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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趕過來接走白雪蜜。
“小白雪,你放心,我不會跟爺爺告密,你就安心地在我姐那裡睡個大覺。”米宇峰安慰著白雪蜜。
“謝謝。”白雪蜜昏沉沉地癱坐在沙發上,依靠在谷玉身邊,情緒仍舊很低落,有話憋在肚子裡吐不出來。
“跟我還要說謝嗎?姐,拜託你了。”米宇峰跟古玉招招手,關上車門,看著她的車子離去。
梁書站在米宇峰身後,目視著谷玉的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
“哎呦,夠盡責的,梁叔。”米宇峰轉身,見梁叔一臉苦相,挖苦道:“不過別好心做成壞事。這可是小白雪自己的決定,我們誰也干涉不了,要懂得尊重別人的選擇懂不懂?”
“別得意。”梁叔虎著臉。
“我就是很得意。自由比什麼都重要。”米宇峰春風滿面地吹著口哨離開。
梁叔鐵青著臉上了自己的車。
“梁叔,屬下估計小姐情緒不佳應該跟她父親的案子有關,雖然公安局什麼訊息也不肯透露,但是屬下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說他打聽到白梨山並沒有死。”司機彙報。
粱書顯然很吃驚:“訊息可靠嗎?”
司機點點頭。
梁書緊縮眉頭,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白梨山有問題,否則,這對白雪蜜來說是驚喜的事情,而不是如此難過的事情。
“想辦法趕在警察的前面找到白梨山。”梁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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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攙扶著白雪蜜進入自己的家,小吉過來幫忙。
“先生回來了沒有?”谷玉問。
小吉搖搖頭。
白雪蜜敏感地問:“我不會影響你們吧?”
“哪會,他歷來是個夜貓子,加班加點是常事,我們不用管他。”谷玉解釋。
不過她心裡頭還是很牽掛。
穆融恆跟自己說要去玉符山莊接鱷魚先生的父親,但願一切順利。
既然都麥藍已經被捕,他安排在玉符山莊軟禁鱷魚先生父親的人應該也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