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是我的朋友。做他的伴郎我樂意。”穆融恆聽著蒼耳的話不舒服,把他的話頂回去。
“十足一個活生生的阿Q!所以說書呆子都在穆家!穆家毀了我的兒子,把我兒子養成了一個十足的大傻瓜!”蒼耳罵道,心想,你把蒼海東當朋友,他把你當朋友嗎?他只是把你當笑話。
穆融恆不願聽下去,轉身就走。所謂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你知道他繼續做我的兒子意味著什麼嗎?”蒼耳大聲問。
“......“穆融恆沒作聲。難道蒼海東做你的兒子不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感情難以割捨嗎?就像我與穆家的感情一樣!
“意味著他必須全心全意為我蒼家,不能有二心。他一切都得聽我的,而他的回報就是,我會把自己的一切財產都留給他。”他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所以他比你聰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固執己見,只會自撞南牆,得不償失!”
“這是聰明嗎?他與你生活了30年,之所以留下,是因為對你有感情,不是為別的。”穆融恆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道。
“呵!“蒼耳鼻子裡哼笑了一聲,“我與他根本就沒有感情。從他出生之後,我就沒認為他是我的兒子,一直跟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我從來沒有準備把自己的東西無償地留給他,除非他能夠證實他將一切無條件聽從我的安排。”
“那現在他證實了嗎?”穆融恆轉過身看著蒼耳。
“當然,這個婚禮是我安排的。我讓他娶誰,他就會娶誰。我把他親孃叫了過來,也是為了考驗他。我讓他只認我,他就不敢認他的親孃,而他透過了我的考驗。”
“連自己的親孃也不認的人你會信任他?”
“你沒資格說他,難道你認你的親孃了嗎?你甚至背叛你的親爹!”蒼耳氣憤地譴責。
“我沒有不認親孃。我也沒有背叛你。你把正常的市場競爭與私人感情混為一談了。”穆融恆覺得蒼耳想法偏激,你在計較我參與了米氏的競標並幫他們拿到了競標專案是嗎?他直言道,“這隻能說明他們的產品比你的產品更具有優勢,你不從自身的產品下手,卻遷怒於我,是一個老總應有的胸懷嗎?”
“啪!”一個茶杯直接砸在門上,哐啷一聲巨響,杯子碎裂,水濺滿他衣鞋。蒼耳氣得臉色發白,瞪著穆融恆。門嘭地開啟來,蒼耳的保鏢機警地出現在門口。
穆融恆扭身就走,自己與他根本談不到一塊,衝動起來,自己連這個婚禮也不想參加了,但走著走著冷靜一想,自己是衝著蒼海東的友誼來的,何必受他這個不講道理的父親的影響?
他來到宴會廳,桌椅上已經坐滿了客人。站臺上站著一位牧師,液晶螢幕上展現著教堂的內景,所以他就像站在教堂裡一樣。
半空飛著一架無人小型飛機,帶著攝像頭“航拍”。
紅地毯的盡頭一個專業級別的攝影機架在擱架上,攝影師做好了拍攝的準備。
服務生穿著喜慶的紅色禮服忙碌地給每張桌子遞送各種飲料、酒水。
入口處不見了蒼海東,只留下管家領著人在那裡招待來賓。
穆融恆這還是頭一次做伴郎,不知道該做什麼,正傻乎乎地站著,管家來到他身邊說道:“新郎已經在休息室,請你去。”
休息室,蒼海東被兩位化妝師圍住,往他臉上撲著粉。
男人撲什麼粉?穆融恆用手扇著飛起來的粉末。
其中一個化妝師回頭看見穆融恆,恁了一下,猜測:“伴郎?”
“是的。”
“怎麼來這麼晚,快坐下,你也得化化妝。”
“我大男人化什麼妝?”穆融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