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呢?”看見葉蓮,穆融恆忽然想起蒼海東,自己很久沒有跟他聯絡過了。他好像忽然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似的。
葉蓮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你不知道?他......”
章蕪打斷葉蓮的話:“別提他了。我給他介紹葉蓮這麼好的姑娘,他卻照舊在外面花天酒地,真是苦了葉蓮,這兩年來一直形單影隻。”她說著疼愛地看著葉蓮,“其實是我不好,硬把你和蒼海東湊一塊,他根本配不上你。”
葉蓮露出嬌羞的神態:“阿姨,這哪能怪您,只怪我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
“是啊,葉蓮在單位是骨幹,領導重點培養,才兩年的時間已經升任為庭長了,還被選為審判委員會委員。”章蕪誇讚道。
“你很棒。”穆融恆欣賞地說。
“哪能跟你這位大博士比,你可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葉蓮不好意思地謙虛著。
“慚愧,我一事無成。”穆融恆真這麼認為,自己放棄了教書,開辦的研究所才剛剛起步,談不上任何成就,而葉蓮已經是科級幹部,又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前途無量。
晚上7點了,蒼耳還沒有回來。章蕪決定先吃起來。管家已經把拉菲酒莊的赤霞珠醒透,然後十分專業地給大家倒上。
葉蓮舉起酒杯先敬兩位阿姨,然後敬穆融恆。
她抿了一口,露出愜意的神態說道:“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眼光果然獨到,擁有拉菲酒莊就擁有了最頂級的酒。我爸爸很喜歡每晚喝一點,他說也想像法屬蓋亞那總督那樣年輕25歲。”
“你爸爸的確很會保養,每次在電視上看見他,都覺得他越來越年輕。”章雯恭維。
“如果我爸爸聽見阿姨您這句話一定開心得不得了。”葉蓮微笑著說道。
“他還記得我嗎?”章雯驚喜地問。
“當然記得,他說民族聯統戰部是我們民族團結的中堅力量,阿姨民族工作做得很不好,讓上海的56個民族團結一心,使這裡治安成為全國的模範,功不可沒。”
“哪裡哪裡,那是你爸領導得好。”章雯開心地說道,然後收斂笑容看著穆融恆,“可惜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一旦退休就無所事事,如果有孫子抱就好了。”
穆融恆只當沒聽見。他知道媽媽著急自己結婚,可是谷玉還有兩年才能畢業,現在哪能催她結婚呢?
“融恆,我和你媽都不能多喝酒,你就代表我和你媽多敬敬葉蓮。”章蕪撮合道。
“我還得開車,不能多喝。”穆融恆不想喝。
“怕什麼,到時候我讓你姨父的司機送你回去就是了。葉蓮難得過來,我是特意把她請來陪我們說說話的,否則你面對我和你媽兩張老臉多沒意思?”章蕪站起來親自給他蘸上酒。當她靠近他,總覺得他就像小太陽一樣暖著自己的心,牙縫裡都發著癢。
穆融恆不情願地舉起酒杯說道:“葉蓮,隨意。”
“怎能隨意呢,你應該一干未盡。”章蕪強行把酒杯推向穆融恆的嘴邊,強迫著他都喝了下去,章雯也在一旁起鬨勸酒。
葉蓮並不拒絕,比穆融恆爽快多了,他還沒喝完,她已經整杯直接下肚了。
章蕪繼續親自倒酒,這樣在姨媽和媽媽的督促下,穆融恆不知覺就喝多了。他一喝多就昏昏欲睡。章蕪留他在家裡過夜,攙扶著他上樓,一邊叫葉蓮過來幫忙。
葉蓮自然求之不得。
穆融恆頭腦還是清楚的,推開葉蓮:“不用,我自己能走。”他總覺得今晚氣氛不對,媽媽和姨媽像是故意把他和葉蓮湊一塊。
葉蓮卻拽著他的手臂不放:“你喝醉了,小心摔倒。”酒精的作用下,她感覺自己內心對他的愛慕又濃濃地燃燒起來。
她說著藉著醉意身體往他身上靠,他站立不穩,倆人都摔倒在地。她壓著他半天爬不起來。
章蕪與章雯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