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兒,一個親人也沒有,我覺得你像我的親人,一見你我就覺得親切。”谷玉解釋,“所以我希望能與你友好相處。”
“我怎麼成你親人了?”穆融恆板著面孔。她真是花樣百出,又要搞什麼鬼點子?
“你想想,之前沒有人把我當回事,就你一直在幫我。如果沒有你,我就死在醫院了。我的命是你給的,你不是我親人是我什麼?”
“你現在不是有人在幫你嗎?那個人才是你的大恩人吧?”他冷冷地反問。她如此貪心不足,一邊做著米夢樓的情人,一邊不停地來撩自己,怎麼如此毫無羞恥之心?
“他不就是送我來讀書嗎?以後跟他沒關係了!我自己出得起學費。”她原來彈琴所賺的打賞錢足夠自己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何必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谷玉同學,我不關心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但我與你之間只會有一種關係,那就是學生和老師之間的關係,請你自重!”穆融恆端起碗準備離開。
“世界沒有一種關係是永恆的,哪怕是母女。我媽媽早就走了,我曾經忘記了她,她更是無能為力地在天堂看著我。我們的關係轉變成了一種無法再見的思念。你雖然是我的老師,但是對我來說,你不僅僅是我的老師。如果我現在還活著,是因為你無私地幫助我。我在這所學校沒人敢欺負,是因為你背後罩著我,所以......”
“你不要自以為是,我絕對沒有罩著你。如果有人罩著,那一定是送你來讀書的人,只有他有這樣的閒功夫!”穆融恆說完直接離開食堂,背影如冰山。
濃濃的孤寂襲上她的心頭。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是自己太自以為是。
或許對他這種人來說,只要是弱者,他都會出手相助,並不因為那個人是她。
也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強扭的瓜不甜,那就與他保持著師生關係,不越雷池半步吧。
當天晚上,谷玉從圖書館回宿舍,卻見米夢樓戴著墨鏡等在自己的宿舍樓前,不遠處站著他的兩個保鏢。
切,做賊心虛的人才會這麼怕死,走哪兒都帶著人保護自己吧!
“谷玉,我想跟你談談。”米夢樓摘下墨鏡攔住她。
“沒什麼好談的,以後我們互不搭界!”谷玉冷冰冰地說道。
“我們別在這裡說話。”米夢樓看看左右。還好,學校還沒有開學,沒什麼人路過。
“我警告你,以後別派人窺探我。我在學校活也好,死也好,都用不著你插手。就算你插手,我也不會感激你。最好永遠從我眼前消失!”如果保衛科科長的女兒來道歉是他施的壓力,那就說明他一直在監視自己在學校的言行,自己可不想如此。
“我只是想保護你,沒別的意思。”米夢樓解釋。
“用不著,我做事坦坦蕩蕩,不怕人害,不像某些人做惡事太多,走哪兒都沒安全感!”谷玉諷刺。
“不是這樣,谷玉......”米夢樓心揪得慌,臉上現出淒涼的神色。
谷玉懶得理他,刷卡開啟宿舍樓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米夢樓想跟進去,守門的阿姨在值班室喊道:“這位家長,男同志不準進入大樓。”
米夢樓只能隔著玻璃門眼巴巴看著谷玉上樓去。
這孩子,性格怎麼這麼決然這麼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