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在我們學校讀書嗎？”谷玉打量白雪蜜，她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

“沒有，我高中畢業就一直在武術館幫忙做事，前不久才被老闆聘用做你的暗鏢。”

“那你住在我們學校嗎？”

“不，你寢室熄燈後我就回家了，第二天再回到你的學校。”

“那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嗎？”

“是的。”

“那......”谷玉想問她是不是看見自己跟穆融恆親密的鏡頭，不過不好意思直接提這事，難為情地問道，“你，你不會把我的一切都向你......你老闆彙報吧？”

“彙報你的行蹤是我的職責之一。”白雪蜜站得筆直，嚴肅地回答。

谷玉一臉的不高興：“如果你想繼續你的工作，以後最好保守我的隱私，你得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除非我的工資是你發給我，否則我只能聽老闆的。”白雪蜜並沒有唯唯諾諾地答應。

有個性！谷玉欣賞地看著她。衝她這一句話，自己喜歡上她了。

“是我給你發工資，因為我是我爸公司的大股東。”谷玉更嚴肅地說道。

“是，小姐，聽你的。”

“別叫我小姐，叫我谷玉。”谷玉把手搭在白雪蜜肩上。

白雪蜜觀察谷玉善意的眼神，臉上綻開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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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麥戴在頭上，米宇峰跟著音樂抖動著大腿，感覺電梯也隨著自己的腿在晃動。他喜歡這種搖搖升騰的感覺。

地板輕微地下沉了一下，12樓的按鈕燈滅了。

電梯門開啟，米夢樓領著保鏢站在門外，一見這個每每上班遲到的兒子，目光露出不滿，虎著臉說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辦公室，哪兒也不許去！”自己一直想跟他好好談談，可是一週過去了，始終沒有找到完整的時間。招標在即，實在太忙。

“說有什麼用，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好了。”米宇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米夢樓十分生氣，揚起手要打他，他卻自己把臉送過來說道：“我早就沒臉了，打吧。”

米夢樓把手停在半空，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現在沒功夫，你小子等著！”

米宇峰嬉皮笑臉地看著電梯門把老爸關上。老爸最好繼續忙，越忙自己越輕鬆！他不忙，那自己就該大難臨頭了。老媽警告過自己，老爸會找自己算賬。

他繼續開啟MP3聽搖滾樂，穿過長長的走廊，偶爾停下來隨著樂曲舞動一下。

那些經過他的人，像躲瘟神一樣地避開他，過去那種點頭哈腰打招呼的熱情全沒了。

見到我不再是公司的股東，還劣跡累累，就對我避而遠之是吧？他無所謂地笑笑，大聲地哼起《墮落》那首歌：

......

為什麼選擇了放棄

因為你已開始了墮落

......

我到底又得到些什麼

你們這群醜惡的傢伙

還有什麼更加的醜惡......

他哼著歌用腳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關門的時候，他看見那些看他的眼神裡分明寫著“瘋子”二字。

他坐到椅子上，背對著落地窗，腳架到桌子上，頭仰靠在椅子背上，繼續唱“當個瘋子好過當臺機器”，這句話反反覆覆地重複著。唱到後面鼻炎又他媽不爭氣地發作，他用紙巾不停地擦鼻子，廢紙簍很快堆滿了紙巾。

桌子上擺著戒毒丸，他往嘴裡塞了一粒，解毒丸在舌頭上化開，但是絲毫沒有緩解他內心對大麻的渴望。

他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完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