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東因為去喝酒,凌晨3點多才回家,第二天到公司去上班,已經是中午。
他的車剛停下,大樓前面兩個守門的保安就跑過來一個給他開門,並嫻熟地幫他去停車。
他吹著口哨走了進去,大家很尊敬地跟他打著招呼,他很享受這種氛圍,覺得自己已經是這棟樓的半個主人。
到投資部之後,他還沒去辦公室就先往洗手間跑,很久沒喝酒,昨夜喝了冰啤,居然拉稀。
外面進來了兩個人,先傳來“嘩嘩”的聲音,接著兩人開始在說話。
“真是爆了一個大冷門,居然讓他侄子來做掌門人。”
“是啊,我第一次看見撒秘書在蒼董之外的人面前像個螃蟹一樣側著身子引路。”
蒼海東豎起耳朵,侄子?說的是誰呀?
“他侄子叫什麼來著,對慕少。我怎麼覺得這慕少長得很像蒼董,而蒼少跟蒼董一點也不像,你不覺得奇怪嗎?”
蒼海東聽到這裡,才知道他們講到的“侄子”是指穆融恆。
最後一句話讓他聽了很不舒服。
“穆少能坐進董事長辦公室,又長得像蒼董,蒼少卻沒這待遇,難道不說明了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誰是他的兒子?”
“哦——你小子夠腦筋急轉彎,我怎麼就想不到呢?這有錢人是夠亂的,那他侄子是蒼董跟他老婆的姐生的?”
“蒼少肯定是他老婆跟外面的人生的。”
“FUCKYOU!!!別瞎扯!”蒼海東忍無可忍了罵了一句,這幫人,平時在自己和蒼耳面前表現得畢恭畢敬的樣子,背後連這種骯髒的話都說得出來!
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是慌張離去的腳步聲,連馬桶都忘了衝。
蒼海東氣呼呼地出了洗手間,直奔撒秘書的辦公室而去。
撒秘書的辦公室裡有不少人,蒼海東猛地推開門,那些人回頭看見他,就像看見了瘟神似的,做鳥散狀。
“蒼少。”撒秘書熱情地喊道。
“你他媽少來這一套,大家都知道了,我怎麼不知道!”蒼海東氣惱地問。
撒秘書很無辜很委屈地解釋:“我也是臨時才知道的,蒼董做事情歷來很突然,所以來不及通知您。”
“現在穆融恆坐在我爸的辦公室,什麼意思?我爸呢?”
“他生病了,正因為生病,所以——”
“什麼時候?什麼病?”
“昨天,心臟病。”
媽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瞞著我,這明顯是把我當外人嘛!
而且生病了,啟用的居然是穆融恆,而不是我,為什麼?
這個侄子比我這個養子親?
可他不是一直在生穆融恆的氣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和好了?
“我爸住哪家醫院?”蒼海東滿腦子的疑問。他得找蒼耳問清楚。
“這個連我也不知道,蒼董不想被任何人打攪,臨時電話通知我讓我接待一下他安排的人。”撒秘書說得誠惶誠恐,眼睛卻絲毫沒有害怕,一直盯著蒼海東在觀察。
很明顯,蒼海東又震驚又憤怒。
自己沒看錯,他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所以抖著膽子問蒼董是怎麼回事。”撒秘書繼續解釋,他得把自己挖的坑給填滿。
“他怎麼回答?”蒼海東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要犯毛病了。
“他親口跟我說——”
蒼海東屏住呼吸在聽,可咚咚的心跳還是影響了自己的聽力。媽的,說快點,撒秘書!
“穆融恆是他的親生兒子。”
蒼海東覺得自己有眼前一黑的那種感覺。
只是有那種感覺,他沒有真的昏過去。
他很年輕,跟穆融恆一樣的年紀,身體健壯得很,扛得住。
只是他在情感上實在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