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全心投入工作。
忙碌會讓她忘掉很多事情。
但是每當閒暇,她會拿起手機,不自覺的盼望有穆融恆的來電或者簡訊。
然而,他一個音訊也沒有。
這令她有些失望。
自己不回家,他從來不來找自己,看來,他真的對自己死心了。
男人的心真的很硬,說放下就放下。
這些年自己付出的感情在他那裡一文不值,全化成了自己內心深深的一道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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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傷愈出院,也開始去單位上班。
律師把離婚協議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瞄了一眼,內心糾結不已——
真的離婚嗎?
谷玉再也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聯絡過自己,看來,她的心思真的不在自己這裡了。
儘管恨她婚內情變,可是,自己冥冥當中希望她能夠回頭。
假如她能夠向自己道歉、懺悔,或許,自己心一軟,並非不能原諒她。
畢竟,除了她“出-軌”這件事情之外,她別的方面,真的挑不出毛病。
冷靜下來想想,當初,自己作為植物人,躺了兩年,她都不離不棄,拒絕都凱的求婚,自己怎麼能夠因為她一時糊塗,就不念她過去的好呢?
自己在最青春年少的時代失去蘭蘭,用了整整10年才修復內心的傷痛。
如果中年再失去谷玉,也許自己這一生再也愛不起來了。
餘生漫漫,寂寞無限,真的不願意再失去谷玉。
然而關鍵的問題是,她的心是否能夠迴歸?
“叮鈴鈴......”內線電話在響,打斷他的思緒。
他拿起話筒。
前臺接待說有一個叫做都凱的人求見。
他立即警覺起來,對都凱這個名字很是感冒,內心的嫉恨騰地爆燃。
都凱來幹什麼?
想逼我讓出谷玉嗎?
他再次瞄了一眼離婚協議,似乎看見了都凱得意的模樣,這讓他忽然不樂意跟谷玉離婚了。
有都凱這麼欺負人的嗎?如此上門挑釁,明目張膽地跟我搶女人?!
他討厭見這個人,斷然回絕:“不見!”
“知道了......“前臺接待回答,但是突然轉換成了男聲,“喂!喂!穆博士,是我,都凱,我真有急事見你,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什麼歉?”他冷冷地問。
為了谷玉而道歉嗎?
這樣的道歉我不要!
“我為打傷你道歉,你的醫療費用我一定會賠償。”那邊的聲音十分地誠懇,一改之前的囂張。
“不需要,這點錢我自己支付得起。”
“我真的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語氣十分著急。
“我與你沒啥好商量的!”
“真的,求你,穆博士,請你能夠聽聽我的想法。”那邊死皮賴臉地請求。
“我警告你,都凱,離谷玉遠點!”穆融恆更加生氣了,這傢伙一會兒來硬的,一會兒來軟的,比蒼蠅還可惡!
“這個......我們可以商量。”那邊答應。
穆融恆驚訝,連這個也可商量?
世界上有這種人?
他對谷玉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進來吧。”穆融恆決定見見他,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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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凱放下電話,眼睛裡閃出狡黠。
穆融恆很容易上當,三言兩語就能被自己說動,看來這個人還是比較好對付的。
這次自己不得不找他,不是為了谷玉,而是為了那尊觀音像。
觀音像被打碎之後,他向他父親彙報。
他怕父親罵,說觀音像是谷玉不小心打碎的,沒敢說是因為自己在跟人打架才導致如此。
他父親要求他把所有的殘渣全部收拾起來,並立即轉交他派來的專人。
“任何東西都不可以落下,必須仔細地收拾!哪怕是金屬塊、線頭。方圓200米內的東西都必須撿起來!”他父親強調。
他照辦,將碎片轉交專人之後,以為這件事情結束了。
結果,昨晚,他父親忽然打電話過來,怒問他是不是沒有仔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