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凱向他父親解釋說不可能,自己的確是方圓200米以內的東西一樣沒放過,連不是玉的石頭都掃到一起收拾起來了。
“我是問金屬塊,難道沒有看見嗎?”他父親惱怒地問。
“真的沒有。”
“現場有多少人?”
他意識到問題可能大了,父親肯定在乎的不是佛像本身,而是什麼金屬塊。
他只能如實回答,說觀音像被打碎的時候,現場有7個人:
谷玉及她的兩個保鏢,穆融恆,自己以及自己的保鏢和司機。
“這些人,都有可能帶走了金屬塊,必須全部徹查!”他父親命令。
他仔細回想,除了穆融恆曾經躺倒在地,其他人都沒有用手接觸過地面。
那麼,穆融恆帶走金屬塊的可能性最大。
為此,他必須找穆融恆好好談談。
而穆融恆,一門心思除了谷玉還是谷玉。
只要一提谷玉,穆融恆似乎什麼都可以答應。
如果金屬塊真在穆融恆的身上,為了拿回這樣東西,利用谷玉來作為交換條件,並非不可。
他可以暫時答應穆融恆不去糾纏谷玉,等要回金屬塊再說。
這就是他認為穆融恆很好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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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穆融恆連茶水也不給都凱倒,更沒有請他入座。
都凱臉皮倒是很厚,自己在班臺前坐下來,臉上掛著笑,噓寒問暖。
“廢話少說,說正題。”穆融恆冷冷地盯著都凱。
本來,自己衝動地做出離婚的決定,壓根兒沒有考慮過此人的存在,僅僅只是生谷玉的氣。
如果谷玉心裡頭只有面前這個可惡的傢伙,自己不想為難她。
然而,這個傢伙既然可以拿她作為談判條件,那就說明她並非此人最重要的,甚至比不過一個金屬塊,那麼自己怎能放她跳入火坑?
都凱覺得穆融恆濃濃的敵意撲面而來。
可憐,谷玉這件事情,真把他氣大了。
那麼再用谷玉來刺刺他,聲東擊西,這樣更容易要到自己想要的。
“我對谷玉是真心的。”都凱一臉謙和,“所以,抱歉上次我太沖動。聽說你為此住院,我會補償。”
他說完掏出支票。
“然後呢?”穆融恆壓著怒火問。
“如果你願意跟谷玉離婚,我可以——”
“不願意!”穆融恆立即打斷他的話,“這個,沒任何條件可談,除非談你遠離谷玉的條件。”
“這要看你是不是願意講實話。”都凱笑,穆融恆上鉤了。
“什麼實話?”
“上次很意外,有一個觀音像被打碎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從當時的現場撿回來什麼東西?”都凱正式進入主題。
“什麼觀音像?”穆融恆裝糊塗。
他記起谷玉那天對都凱所說的話——這尊觀音像算是還給你了,你不用付杏春錢。我們各不相欠——忽然想到,那天谷玉去四合院,難道僅僅是為了跟都凱交易那尊觀音像?
“就是谷玉手裡面捧著的那尊像。”都凱解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的確跟你沒關係。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從現場帶回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莫名其妙,除了一身傷,我能帶回什麼東西!”
“比如很小的一塊東西。”都凱提醒。
“沒有!”穆融恆立即回答。
他的腦海在回憶——
谷玉想拉他起來,他不願意谷玉看自己的狼狽樣,堅持自己站起來。
他的手掌碰著什麼冰涼的東西了,金屬質地。
他以為是自己身上掉下來什麼USB之類,順手拽在手裡。
這玩意兒就是都凱想要的東西?
“你再仔細想想,真沒見過嗎?”都凱見穆融恆否認,十分失望。
如果金屬塊不在他手裡,那還有誰?
“它是什麼樣子?”穆融恆問。
都凱比劃著描述了一下:大概大拇指大小。
穆融恆現在確定金屬塊就是這東西了。
自己從醫院回家以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這個金屬塊。
當時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是打鬥現場撿回來的,沒當回事,扔床頭櫃的抽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