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颱風過了,太陽紅豔豔地升在湖水的上空。
鳥兒在窗外歡唱。
早開的金桂花的香味飄進來。
谷玉感覺到唇有些癢,抬手去摸,卻碰著穆融恆的臉。
她睜開眼睛,他的眼睛離自己很近,亮閃閃的。
笑容在她嘴角滑開。這壞傢伙,正在偷偷地親自己呢......
“篤篤篤......”有人敲門。
“什麼事,小吉?”穆融恆問。
“米老闆過來了。”小吉提醒。
“好,知道了,請他稍等。”
“是不是很晚了。”谷玉想起昨天老爸要自己和融恆去見他,擔心自己睡得太過頭。
她拿起手機看,才九點鐘。
老爸臨時趕過來是不是有很緊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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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夢樓揹著手在客廳裡徘徊。
他越想越不對勁,已經等不及谷玉和穆融恆去公司,所以親自跑來跟他倆談話。
他有很多疑問:
為什麼他倆結婚後,會惹來了都氏,而且越惹越兇?
他仔細回想都麥藍跟自己說過的話,其中有一句引起自己的注意。
都麥藍說:“如果不是我兒子與你女兒有特殊的緣分,我想我們老死都不會來往。”
特殊緣分是指什麼?
不可能是指都凱曾經向谷玉求過婚吧?
如果因為這個,都氏與米氏老早就能合作,何必等到谷玉嫁給穆融恆之後?
不至於谷玉婚後反倒與都凱關係更親密了吧?
穆融恆不小心拿了都氏的東西,按照他的教養,拾物不昧的素質還是有的,直接歸還就是,為什麼會想到要拽住那玩意不放,並費那麼大勁兒去解開都氏的秘密,以至於惹得都氏狗急跳牆?
這穆融恆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
難道他不是因為吃醋嗎?
也就是說,谷玉真與都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關係,所以都凱才會格外給谷玉照顧,願意與她簽下這等於白送錢的合約?
“爸(爸)。”谷玉與穆融恆的聲音傳過來。
米夢樓回過頭,看見谷玉與穆融恆手牽手從樓上下來,滿臉陽光,精神狀態很好,他又稍微放心一點了。
或許自己只是瞎想。谷玉不是那種腳踩兩隻船的人,穆融恆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大概是年輕人不懂事,好奇心太重,打翻了潘多拉的盒子,才惹出禍端吧。
不過在自己看來,禍未必是禍,就看怎麼處理了。
處理得好,就是絕佳商機。
自己就是要來好好地做他倆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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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聽米夢樓提出不要去揭發都氏,而是裝糊塗,像谷玉昨天表現的一樣,立即反對。
“爸,我們不能貪眼前的利益。犯罪就是犯罪,法律遲早會嚴懲。如果我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而去與它同流合汙,那就是縱容犯罪。”他認真地說道。
“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會想到要揭開都氏的秘密?如果你事先對都氏沒有想法,撿到它的東西會不會馬上還給它?”米夢樓犀利地盯著他,說到底,禍是他惹出來的,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己得先治他的根。
穆融恆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眨眨眼睛,沉默不語。
米夢樓乘勝教訓道:“你回答不出來,就說明你心裡有鬼。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冠冕堂皇地說話,好像你是為正義而斗計程車兵似的。懲罰犯罪分子,自然有法制部門去做。我們是商人,商人就專心做商人做的事情——專心地賺我們的錢。”
“是這樣的,”谷玉連忙接過話茬,替穆融恆辯解,“都凱太欺負人了。那天我還他觀音送子橡的時候,他打了融恆,所以融恒生氣,想教訓教訓他,就嘗試著解開那個金屬塊的密碼,看到底是啥東西讓他著急要回。”
“都凱為什麼要打你?我跟都凱相處過很長時間,他一直表現得溫文爾雅。我想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你發飆吧?”米夢樓其實聽說了這事,狐疑地盯著穆融恆質問。
他想清晰地瞭解事情的源頭,而不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