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恆是個十分謹慎而且不惹事的人,結果一不小心又差點惹出大事。
有些誤會真的會無中生有。
蒼海東夫妻倆的矛頭一致指向他。
葉蓮還故意火上添油。
如果不是谷玉性格開朗、心胸寬廣,今天很有可能就是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看來,有些人,自己得永遠地避而遠之。
他心有餘悸,對谷玉說道:“我答應你,為了避免以後產生誤會,如果與其他女人約會,我一定會事先跟你說明。”
谷玉笑:“你傻啊。如果你這麼做,那以後我豈不是一天得給你打十幾個報告?否則怎麼體現我們之間的公平?”
穆融恆也笑起來,是啊,谷玉每天都要跟很多男人打交道——
愛人之間彼此信任,在於心。若要講究形式,真是忙不過來。
他握緊谷玉的手,眼睛露出堅毅的目光,凝視著谷玉:
谷玉,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餘生,我只屬於你。
這一場鬧劇,谷玉與穆融恆沒事人似的。
倆人吃完飯,打了包離開小不點飯店,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分手時還依依不捨地親了對方。
但是蒼海東與葉蓮卻沒完。
一到家,蒼海東二話不說,直接給了葉蓮一巴掌。
葉蓮捂住發燒的臉,瞪著蒼海東,脫口而出:“我們離婚!”
這是她首次提出“離婚”二字。
自己與他的確已經走到了盡頭。
沒有愛,沒有信任,沒有快樂,沒有希望,何必在一起?
如果離開他,自己就自由了。
如果自己是自由之身,何至於在小不點飯店那麼被動?!
看谷玉那囂張勁,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
“想離婚?沒門!”蒼海東拒絕。
如果與她離婚,按照婚前協議,世紀公園那套樓王就歸她了,自己憑什麼這麼便宜她。
“那你等著我起訴離婚吧!”葉蓮轉身就走。
蒼海東,就算你想用兒子來套牢我,我也不會再被你掣肘。
大不了,兒子,我不要了!
她才走兩步,忽然後背被猛地踢了一腳,脊樑骨一陣鑽心地疼,摔倒在地。
她鬼哭狼嚎起來。
蒼海東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叫喊,將她拉起來,當木頭一樣夾在手臂彎裡,拖拽著,扔進地下室的儲藏室,砰地鎖上門。
她癱軟在地,忍著疼痛爬起來敲門,撕心裂骨地叫喚不停。
蒼海東在門口聽了一陣子,撇撇嘴,罵了一句“瘋子”,面無表情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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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蕪領著小孫子從後院回到房間,總覺得有什麼聲音,正巧看見蒼海東從地下室上來,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
蒼海東裝模作樣聽了聽,回到:“大約是誰家的狗在叫。”
章蕪抱怨:“有些人家也真是的,人出去了,就把狗直接關在房子裡。那狗可以叫上一整天不停,真是可憐。”
“媽媽。我要媽媽。”小孫子忽然哭起來。
章蕪這才想起葉蓮來,問道:“上午就沒見了小寶媽媽,她去哪兒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鬼知道,最近她神經兮兮的,可能又想去上班吧?”
“女人關在家裡不好,她想去上班,你就讓她去上吧。”章蕪鑑於自己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受苦極深,同情地勸蒼海東。
“行,媽。”蒼海東露出倦容,“我很累,想休息,不吃晚飯了。你們自己吃。”
他說完直接上樓去。
院子裡的狗不知道為什麼,也十分不安分,不停的叫著。
這棟蒼耳時期十分鬧忙的別墅,在這些聲音的映襯下,顯出一種難以名狀的陰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