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等婚禮結束,還是無法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已經成為她的新郎的徐文濤只能充滿耐心地勸導她,希望她能徹底解脫出來。
感情無助的她立即撲到新婚丈夫的懷裡,哭聲切切:“文濤···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一定要對我好呀···”
徐文濤輕輕拍著新婚妻子的後背,含笑講道:“親愛的,你的親人不止我,還有阿爸阿媽阿弟呀。”
“可是···他們都不要我了···”
“別說傻話,他們咋能不要你?”
“可在我的大喜之日···他們都···”
“英子,阿爸阿媽既然失約,肯定有他們的理由。至於志國嘛,他遠在內地讀書,為了咱們的婚禮跑回來一趟是不現實的。”
“難道我的婚禮對他們來說,就那麼不重要嗎?”
“當然重要。不過,他們也許有比參加你的婚禮更重要的事情。”
“文濤,你咋老向著他們說話?”
“英子,作為他們的女兒,你應該學著包容一點。我是心疼你這樣整天以淚洗面。別忘了,現在是咱們的蜜月期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倆的談話。
徐文濤放開新婚妻子,轉身去開門。王文英趁機擦乾眼淚。
徐文濤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
王文英很是驚訝:“有咱們的信?”
徐文濤點點頭:“是呀,在這個年代還能收到信,實在是稀奇。在電子資訊高度發達的今天。我還以為書信這樣原始的溝通方式已經退出歷史舞臺了呢。”
王文英心裡一動:“是他們的來信?”
“咦,你猜到了?”
“唉,那個島沒有訊號,他們對公,是靠一臺步話機,對私,就是靠過往的漁船捎帶書信。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收到過他們的來信。當時全班同學都覺得很新鮮。”
徐文濤把信封往她跟前一遞:“這封信一定是他們說明沒有回來的原因。你快看一看吧。”
王文英任性起來,把臉往旁邊一扭:“不,我不看!”
徐文濤耐心勸了一會,一看她執意不看,只好親自拆開信封:“既然你不看,那我讀給你聽吧。”
王文英沒有吭聲,等於是默許。其實,她心裡也渴望阿爸阿媽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徐文濤攤開信紙,還沒有開口朗讀,臉色卻微微變色。
王文英看在眼裡,心裡一沉,不由失聲道:“文濤···發生啥事了?”
徐文濤趕緊安慰:“你彆著急,我···我馬上念給你聽。”
徐文濤清了清嗓子,帶著一種特殊的心結開始朗讀起來——
“英子,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實在不情願寫這封信,但不得不寫。本來,我們打算向上級請假回去參加你的婚禮。因為這件事不止關係你,也是我們做阿爸阿媽這輩子的一件大事。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見證女兒的幸福。可是,上級突然通知說,要在蔚山島周邊海域進行軍事演習。蔚山島作為演習的諸元也要參與其中。而演習的時間正是你的婚禮期間。我們的心都要被割裂了,衡量再三,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抉擇。英子,也許你認為我們不看重你,甚至覺得我們太狠心。但我們要對你講一句心裡話,你是我們最寶貴的女兒,遠比我們的生命更重要。說一句揪心的話,我們此時的心情比你更難過。不過,為了這場演習,我們必須把所有的痛苦深埋在心裡。因為國家的需要比我們的個人親情更重要。其實,當初我們選擇為國守島,就意味著要犧牲許多親情作代價。想當初我們不能陪你和志國,也不能照顧阿公阿婆。這一樁樁往事就是刀子紮在我們的心裡。但是,我們沒有因此喪失自己的信念。英子,你的阿爸阿媽其實都是普通人,也渴望享受普通人的那種生活。可我們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國。這個國不僅有你有我們,也有千千萬萬的家。沒有國,哪有家呀?我愛我們的家,因為家裡有你和志國,還有未來的下一代,也有過已經逝去的父母雙親。我們更愛這個國,因為它包括了這個家在內的千萬個家。為了這個國,有多少英烈為她拋頭顱灑熱血。阿爸阿媽跟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我們在這個和平年代能為這個國作出一些付出感到無比的自豪。想當初你在學校的時候,不是為我們驕傲過嗎?不過,在這些自豪和驕傲背後,需要我們共同的努力和付出。當你的婚禮沒有出現阿爸阿媽的身影時,你是傷心難過,還是為阿爸阿媽能夠為國防貢獻一份力量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