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岸文三郎一席話說完,所以鬼子軍官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有心反駁,可卻根本找不到一點理由。
往日裡的高傲,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小鬼子就是這樣,犯賤的民族。
好好跟它說,沒有一點卵用,只有使用暴力,將之打怕,打服。
這一點,在此刻這些鬼子軍官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
“川岸君,不知你可有破敵之策?”
片刻之後,第10師團師團長磯谷廉介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有。”
川岸文三郎搖頭。
之前,聽到虎賁團被圍困在滕縣滕縣的訊息,他忍不住一臉激動。
幾乎沒有絲毫遲疑,便揮軍朝這邊趕來。
晝夜兼程!
甚至還親率先頭部隊以騎馬、乘車的方式先一步朝這邊趕來。
既是為了立下這不世之戰功,也是為了一雪前恥。
他以為,這一次可以撿一個“趴和蛋”。
可僅僅只是他以為而已。
是啊,若虎賁團真是“趴和蛋”,第10師團又豈會將這個機會白白分給他一半。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若虎賁團這麼容易對對,那還配得上叫虎賁團,叫天下第一團嗎?
越是恥辱,越是激勵川岸文三郎的鬥志。
“磯谷君,以我們眼下的實力,就算能夠攻破滕縣縣城,最後也肯定會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所以,我建議等大部隊雲集了之後,再繼續攻城也不遲。
最多再有兩日,第14師團也能抵臨這裡。
其麾下的重炮聯隊,正好可以作為攻城利器。
用來對付虎賁團的重型坦克,那也是再合適不過。
特別土肥原賢二那個老傢伙,他和虎賁團的仇怨,可一點不比我們輕。
可以說,他的一世英名就是毀在了楊塵手上,毀在了虎賁團手中。
上次如果不是他跑的快,老命可就丟在山西大同了。
以他對虎賁團、對楊塵的怨恨,甚至不需要你我添油點火,便會自發充當開路先鋒打頭陣。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防止虎賁團在這兩天之內突圍。
必要的時候,可以適當的發起幾次進攻。
不過我們卻不可戀戰,虎賁團一旦祭出坦克部隊,我們就必須及時撤軍!”
“喲西!妙計啊!”
兩隻老狐狸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陰險和狡詐。
……
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接到磯谷廉介和川岸文三郎聯名發去的電文,寺內壽一那老鬼子又氣得直接摔了杯子。
“八嘎呀路!八嘎呀路!集合兩個帝國陸軍師團的兵力,竟然連一座小小的滕縣縣城都攻陷不了!
廢物!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恥辱,帝國的恥辱!”
“坦克戰車部隊?”
“我大日本皇軍難道沒有坦克戰車部隊嗎?”
“難道說我大日本帝國的坦克戰車,還不如中國的坦克戰車?”
“藉口!全部都是藉口!”
“磯谷廉介和川岸文三郎這兩個傢伙,分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推脫和找藉口!”
岡部直三郎,及一眾參謀軍官皆是微微低垂腦袋。
直到寺內壽一將胸中怒火全部發洩出去,作為參謀長的岡部直三郎這才緩緩的開口:“司令閣下,虎賁團的厲害,相信已經不需要卑職多說。
因此,第10師團和第20師團沒能一戰攻陷滕縣滕縣,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而且他們的選擇,其實也是非常正確。
我大日本帝國不同於中國地大物博,因此,我大日本帝國的每一名皇軍戰士,都是非常寶貴的。
遠不是中國的低賤士兵所能比擬。
所以,即使虎賁團是我大日本皇軍的心腹大患,我們也必須以最小的代價,來將之殲滅。”
“嗯!”
寺內壽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道:“可是……你也說了,我大日本帝國地小物稀,很有礦產資源,都非常或缺,完全依賴進口。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必須儘可能節省彈藥。
必要的時候,甚至不惜發動白刃戰。
當然,我大日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