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段小姐,便如同見到女鬼一般?”白若雪震驚不已:“不可能吧?宇文大人為官數載,場面上的規矩不可能不懂啊,怎會初次看到段小姐就會如此失禮呢。再說了,像段小姐這樣的窈窕淑女,甚至可以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跟‘醜’字可一點都沾不上邊。會不會宇文大人是被段小姐的美貌所俘獲?”
冰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我覺得也是這樣。”
“哈哈哈哈,白待制真會開玩笑!”段清梅忍不住掩口而笑:“我雖長得不算醜,但也有自知之明,可比不得那四大美女。就算是和在座的白待制、冷校尉和明瑜相比,也有所不及,你們可就別再埋汰我了。”
白若雪一本正經道:“我可沒有吹捧段小姐的意思,那天來時群英會初遇段小姐,便被你所驚豔到。要是我是男兒之身,肯定也會被段小姐迷住。”
“可是啊,宇文大人當時看到我真的像是看到了女鬼一般。”段清梅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他那時候的樣子白待制是沒有看見,比你剛才的樣子誇張多了,整個人驚恐萬狀,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我能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地害怕。”
蘇明瑜也在邊上為她證明道:“我也看到了,宇文大人確實被嚇得不輕,當時他的臉都嚇得刷白了。”
“竟有此事!?”白若雪不禁皺眉道:“宇文大人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段清梅倍感奇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他當時語無倫次地說著‘你你是段,你沒’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說‘你是段’?”白若雪慢慢品了一口茶,然後才道:“這麼一聽,豈不是說明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段小姐?他應該是認識你的。”
“認識我?”段清梅滿臉疑惑道:“我怎麼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宇文大人”
冰兒忽然發現了一件事:“宇文大人後半句話說的是‘你沒’,他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段小姐,還以為你已經死了,這才會看到你後如此震驚!”
段清梅聽得越來越糊塗了:“他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倒是有可能。可是為什麼會以為我已經死了呢?”
冰兒眨了眨眼睛,答道:“正如我們那天把你當成了段慧蘭、以為她還活著一樣,宇文大人剛好和我們想的一樣,也以為段慧蘭還活著。”
白若雪驚覺道:“我們發現段慧蘭遇害也就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此事並未對外公佈過,案件也是由開封府受理,沒有結案之前是不會流轉至刑部的。如果按照你的這個假設,宇文大人豈不是早就知道段慧蘭已死一事!”
“這只不過是我從他未說完的話中作出假設的而已,或許他的話並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做不得數。不過拿出來給大家參考一番,也是可以的。”冰兒轉頭問道:“段小姐,你覺得我這個假設是否合理?”
段清梅還在仔細思考冰兒剛才的那番話,倒是蘇明瑜搶先說道:“我覺得冷校尉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哦?還請蘇小姐指正。”
“白待制和冷校尉把清梅錯認成段慧蘭,和宇文大人把她們兩人認錯,本質上不一樣。”蘇明瑜有條不紊地道:“白待制和冷校尉那天來群英會,是第一次見到清梅。你們也沒有見過段慧蘭,之所以會認錯,只不過段慧蘭姓段,而清梅她剛好也姓段,這個姓氏不多見罷了。”
冰兒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蘇明瑜繼續說道:“可宇文大人見到清梅的時候可不一樣,我當時也在場,根本就沒人告訴他清梅姓段,是他看到清梅之後自己認出的。也就是說,即使是他把清梅錯認成了段慧蘭,那也一定是他曾經看到過段慧蘭,對吧?”
“對啊。”冰兒毫不猶豫地答道:“這應該沒問題吧?”
“這就有問題了。”蘇明瑜卻指出道:“會把一個人錯認成另一個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個人長得極為相像。我雖然沒有見過段慧蘭,可是清梅和她並非親姐妹,只不過是同宗同族的遠房親戚罷了,真得相像到分不清彼此的程度?還有,之前大人也說了,段慧蘭已經遇害多年,這說明宇文大人即使見過她,那也是數年之前的事情了。他會認錯人,說明他對段慧蘭不熟悉,可他真的會把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記得這麼牢?這一點,完全是自相矛盾了。綜上所述,我不認為宇文大人會把兩個人弄錯。”
“蘇小姐說的很有道理啊”冰兒沉思許久後,問道:“在我們之中,唯一見過段慧蘭的就只有段小姐了。那麼你們兩個人究竟長得像不像?”
“不像,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