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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3章 檀郎謝女(一百四十八)硬將同鄉當兇手

宇文俊輝盯著這枚血指紋看了一會兒,微微皺眉道:“這血指紋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你不會看不出來吧?”白若雪淡淡一笑道:“剛才本官也說了,你的推論是‘近乎完美’,這就說明並不完美。而這枚指紋的存在,就已經把你之前的推論全部推翻了。”

一聽血指紋能洗脫自己的嫌疑,覃如海也拼命思考了一會兒,可惜沒能想出什麼名堂來。

“這枚血指紋是俞大人的,而且是殺人之後才印上去的!”倒是顧元熙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之處:“若是覃主簿溜出去殺掉了黃鳴鸝,他需要跑回到休息間割傷俞大人的手指,再跑回殺人現場附近丟棄兇器,這種嫁禍於人的手段根本就多此一舉,還不如直接把兇器留在現場或者丟歸鴻湖中。還有,覃主簿只不過離開了二刻鐘而已,溜出去與黃鳴鸝見面後將其殺掉,再將屍體從涼亭拖至巷口,還要拿著印好血指紋的的兇器返回現場,從時間上來算根本就來不及!”

“這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就是覃主簿的腰牌也出現得不合理。”白若雪補充道:“覃主簿丟了腰牌,如果他殺人奪回,只需要悄悄地裝成忘記在什麼地方了就行,沒人會去關注腰牌是從哪兒找回的,更不會有人將找回的腰牌和附近被殺的孕婦聯絡在一起。可是現在兇器上已經有了俞大人的指紋,他又將那塊腰牌按上了俞大人的指紋,相當於是把兇案強行聯絡到參加燒尾宴這些人身上了。黃鳴鸝的屍體很快就會被老邱頭髮現,屍體又離群英會這麼近,大理寺肯定會派人過去調查,這一點他身為大理寺主簿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子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稍作停頓後她又對宇文俊輝道:“另外,覃主簿和俞大人平時不僅沒有矛盾,而關係相當好,他就算要嫁禍的話也應該是嫁禍給素有矛盾的你,而不是俞大人。還有,兇器是儲存在刑部庫房中的,覃主簿又怎麼拿得到?”

“那可未必。”宇文俊輝強辯道:“身為大理寺的官員,他和白待制一樣都有權去庫房調閱案卷,想要拿走兇器還是辦得到的。那日他來刑部找下官詢問腰牌一事,末了也去庫房調閱過案卷,庫房登記的冊子上寫得清清楚楚,白待制衣查便知道。”

白若雪卻將他的話全擋了回去:“有他的姓名又怎麼樣,上面不是還有你的嗎?按照你之前的說法,他和你一樣只是調閱了案卷而已,有人能夠證明他盜取過兇器嗎?”

“啊,這個這個倒是沒有”宇文俊輝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狡辯之詞,現在反過來被白若雪利用了。

“還有兩個問題請你解釋一下。第一個問題:那天覃主簿來找你是為了商量山賊關押一事,而張貼告示要處斬山賊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黃鳴鸝當時就根本不知道山賊會被處斬,也沒有去找覃主簿。覃主簿不知道腰牌在她那兒,怎麼會提早過來盜取兇器準備殺人?”

“他會殺掉黃鳴鸝,或許不僅僅是因為腰牌的原因。”宇文俊輝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推論:“鬱離只說黃鳴鸝送貨那天心情突然變好,有可能是遇到了徐延年。可是這也只是一種假設,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兩個人真在一起。或許黃鳴鸝當時找到的男人並非徐延年,而是另有其人。”

“那你說這個人是誰?”

宇文俊輝瞟了一眼覃如海:“當然是如海兄,他謀劃殺害黃鳴鸝不單單是為了拿回腰牌,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她腹中尚未降世的孩子!”

覃如海見到他又把殺人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瞬時怒髮衝冠:“宇文俊輝,你別太過分了!黃鳴鸝腹中的孩子與我有何干系!?”

“那可不一定。”宇文俊輝鐵了心要把覃如海當做兇手:“我之前就猜測過,你與黃木寨的山賊有所勾結。徐延年雖和黃鳴鸝做了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實,但畢竟相處時間極短,黃鳴鸝未必能懷上他的孩子。徐延年逃走之後,黃銘福為了安撫妹妹,自然要為其重新物色夫婿。他的要求是妹夫一定要是一個讀書人,所以你就成了首選。你和黃鳴鸝有了男女之事,她懷上了你的骨肉。可是黃木寨被剿滅之後,她和腹中的孩子就成了你的眼中釘,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她們除去。所以在還沒有張貼告示的時候,你就做好了殺掉她的準備,故而會提早來刑部盜取兇器!”

覃如海聽後氣得直髮抖,可白若雪一瞬間竟覺得宇文俊輝所說很有道理,直接把覃如海當兇手抓起來也能自圓其說 。

宇文俊輝越說越起勁:“所以說,黃鳴鸝也許沒有再遇到過徐延年,黃鳴鸝拿著如海兄你的腰牌被殺,和徐延年拿走我的腰牌,這兩件事根本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