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憐聽到趙懷月說真跡不行,倒是也犯了難:“既然是吳王殿下的誕辰,咱們總不能送上一幅贗品吧”
“當然不能送贗品!”趙懷月馬上否定道:“可太貴的,本王也送不起啊。要是真送一萬兩的真跡,下個月的月錢,本王可發不出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可不成!”一聽自己的月錢成問題了,小憐肯定不願意:“貴的不行,假的也不行,那咱送便宜的總行了吧?我明天找個路邊攤,花個一兩銀子請他們畫一幅青松鶴壽圖,糊弄過去不就成了?反正也看不出來,錢也花不了多少,皆大歡喜。”
“一兩銀子?好傢伙,你也太摳門了吧?”趙懷月扶額道:“吳王雖算不上書畫名家,可也相當擅長此道。你拿一幅路邊攤一兩銀子的便宜貨,怕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到時候本王的面子可往哪兒擱?”
“這也不行啊”小憐為難道:“可我也不懂什麼字畫,也不知道哪些值錢、哪些不值錢。要是花大價錢卻搞了一幅贗品回來,那可不就虧大發了?”
“這倒也是”
趙懷月正發愁著,白若雪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咱們可以請一位名家,為吳王殿下專門繪製一幅賀壽圖。至於費用方面,殿下準備一筆潤筆費應該就可以了。”
趙懷月思索一番後道:“你這主意倒是不錯,可先不說需要多少潤筆費,這一時半會兒本王上哪兒去找一個名家啊?”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白若雪提醒了他一句:“茂山書院那一位。”
“畫仙錢光賢?”
“就是錢光賢。”白若雪道:“之前因為宋天霸的案子,我曾經去茂山書院拜訪過他,還聽他說起要在書院常住。現在他應該還在那邊,殿下又與其有一段交情,不妨趁此機會上門拜訪一趟,請他為吳王殿下作畫一幅作為賀禮。錢老是受了故友公孫太乾的邀請才去的,而公孫山長又是吳王殿下的授業恩師,我想錢老這個面子一定會給的。”
趙懷月點頭讚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就不知這潤筆之資要給多少才合適?”
“殿下要是手頭緊張的話,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小憐插嘴道:“上次拿著烏小涯售給王勝天那幅偽作找錢老鑑定的時候,錢老曾說過只要在偽作上面戳上自己的印章,並且得到他的承認,那就變成真跡了。不妨我們先花一兩銀子去路邊攤隨便購一幅畫,讓錢老戳個章。只要錢老認可,咱們只需要花費一半的潤筆費就能得到一幅真跡;而錢老只不過舉手之勞就能輕鬆得到潤筆費,豈不兩全其美乎?”
“去去去,本王是這麼摳門的人嗎?”趙懷月抬手笑罵道:“別想著你那地攤貨了,去打聽打聽像錢老這樣的大家需要多少潤筆費,趕緊的!”
“噢!”
待小憐走後,趙懷月輕聲嘀咕道:“真是的,五色琅嬛也不看看是送給誰的,能相提並論嗎”
“殿下?”白若雪沒聽清楚他說的話,還以為是在問自己:“你剛剛說什麼?”
“哦,沒什麼。”趙懷月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糊弄過去:“本王是說,等到小憐打聽清楚了,本王就親自上門一趟,向錢老求畫。你這次可是幫了本王的大忙了。”
這邊趙懷月正因為解決了賀禮的問題而高興,那邊段清梅卻在為姐姐的處境擔心不已。
從城郊歸來,段清梅先是將蘇明瑜送回了群英會,後者就請她在那兒用了一頓便飯。兩人還說了不少悄悄話,相聊甚歡。
可是剛回到家中,她就瞧見小廝阿通站在門口向四周看個不停,臉上焦色盡顯。
“阿通,你在門口做什麼呢?”段清梅挑開簾子,從馬車上探出身子問道:“是有人要送貨過來?”
一見到自家小姐回來了,阿通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迎上前道:“二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很久了。”
“爹回來了?平時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還在衙門裡辦公嗎?”段清梅在黃英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他老人家不會又要讓我相親去了吧?”
“不是,雖然小的不太清楚,不過老爺進門的時候一直在唸叨著大小姐。他也來催問過好幾次了 問二小姐有沒有回來,看上去挺著急的。”
“姐姐?”段清梅得知後心中一驚:“姐姐不是在宮裡嗎,怎麼爹突然會提到她?”
“老爺好像說大小姐身邊的人送來了一封家書。”
段清梅的姐姐段清桂,三年前選秀入宮,被皇帝看中之後恩寵有加,現在已被封為嫻妃,身份不凡。按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