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劉喜梅家中還有一個幼女需要照顧,趙懷月允許她暫時留在家中,但是不得擅自離開開封府,否則視為綁匪團伙成員發海捕文書通緝。 至於許滿山,他罪責難逃,必須先押回去關入大牢。待到其他綁匪落網,一併審判。 回去的路上,趙懷月道:“若雪,看樣子這個川哥已經隱蔽了起來,暫時應該不會再露面了。還有莊家的對面那個監視點,估計也就剩下一個被拋棄的倒黴鬼。接下去,我們只能從莊家的內鬼下手,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順藤摸瓜,找出川哥的下落。” “那就收網咖。”白若雪建議道:“回去先把監視點那個二貴子收了,省得又被他溜走。” 一回到莊家,趙懷月就讓崔佑平把南小松喊來。 “二貴子呢,他可有動靜?” “沒有,自從卑職幫忙討要賠償之後,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 “走,帶我們看看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二貴子因為今天上午賠了一筆錢,鬱悶之下竟躺床睡了一整天,直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這才睜開惺忪的睡眼。他睡得頭昏腦脹,也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誰啊,吵死了......” 二貴子渾渾噩噩地從床上爬起,透過窗戶縫隙望去還是白天,便毫無防備地過去將門開啟。 門一開啟,他卻發現一群陌生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只認出為首之人是之前來討要賠償的南小松。 “怎麼又是你?”二貴子滿臉不悅道:“我可告訴你,這屋裡只有一個馬桶,你可別又說馬桶打翻弄髒了衣裳來訛錢。要是有第二個馬桶,老子的這泡尿也不會一直憋到現在!” 沒想到南小松二話不說就上前將他雙手反扭,逼他跪倒在地。 二貴子痛得哇哇大叫:“你......你做什麼,快撒手!” 趙懷月緩步走到桌邊坐下,開口問道:“二貴子,你的同夥阿能呢?” “什麼同夥?”二貴子聽到後心猛地一抽,犟嘴道:“你們到底是什麼,為何私闖民宅?我要去告官!” 趙懷月開懷大笑道:“告官?好啊,告到開封府是麼?不用勞煩你親自跑一趟,本王已經幫你找來了。” 崔佑平走到他跟前道:“本官乃是開封府少尹崔佑平,聽燕王殿下說,你想告他?” “呃......啊?”聽到這句話後,二貴子突然腦子就懵圈了,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南小松怕他身懷利器會對趙懷月不利,騰出一隻手將其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利器沒有搜出來,倒是搜出了一大錠銀子和一張大額銀票。 崔佑平將東西交給趙懷月後,他草草看了一眼那張銀票,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貴子,說吧,這麼多銀子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二貴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只能拿出之前想好的那一套應對:“我來開封府尋親,這些銀子是把老家那房子和地賣了後換來的。” 南小松將他鬆開後問道:“上午我來的時候,你說因為找了親戚所以不再續租,這個親戚叫什麼名字、現住何處?” “叫......叫張......”二貴子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竟把想好的名字給忘記了。 “賣了老家的房和地?”趙懷月拿起那錠銀子敲了一下:“對面莊家剛剛發生了一起綁架案,你這銀子怕是分到的贖金吧?” “哪有啊,他們都還沒......”二貴子驚覺說漏了嘴,趕緊捂住。 “也是,要是真的分贓,又怎麼分給你贗品呢?” 他一聽急了:“啥,那錠銀子是假的!?” “假的不是銀子,而是這張銀票。”趙懷月舉起給他看道:“因為整個開封府就沒有一家叫匯寶銀號的,明顯就是拿來糊弄你的。” “這、這怎麼可能......” “本王沒必要騙你,不信自己去問。” 他還是不信:“那他們為何會在偽造的銀票上寫下了一個不存在的銀號呢,不能寫個真的銀號?開封府沒有這個銀號,說不定其它地方有呢?” “笨!”趙懷月搖頭道:“要是寫了一個真實存在的銀號,萬一你忍不住去取錢不就穿幫了?他寫了一個不存在的銀號,你就會像現在那樣以為是這兒沒有,不會去懷疑銀票的真假。你也不想想,銀號本來就是因為方便存取,才會想出銀票這種東西。既然要方便,必定會在各個州縣建立自家的銀號分號。連京城都沒有分號的銀號,你覺得有可能存在嗎?” 南小松嗤笑道:“你不會是還在等著他們分你贖金吧?醒醒吧,那個什麼阿能早就抱著馬桶、混在倒夜香的人群裡溜走了,不然你以為那個馬桶為什麼會留在街邊?” 聽到這個,二貴子開始痛哭不止,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他來京城是在老家過不下去,想來這兒找機會發財,結果在人市裡遇到了阿能。阿能邀他一起“幹大事”,窘迫的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過我決定入夥之後,阿能就讓我出面租下了這間房子,然後一直住到現在,沒去過別的地方。平時都是我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