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順?”白若雪將兩人的名字重複唸了一遍:“慕容玉連?等等......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啊?” 她認識的人之中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但似乎最近又好像在哪兒見到過這個名字。 “奇怪了,怎麼想不起來?我記得應該是在哪份案卷裡見過,好像是昨天高秋從應天府拿來的那些案卷裡......” “雪姐。”冰兒在邊上提醒她:“應天府在公文裡有提到派了兩名捕頭來開封府調查綁架案,這慕容玉連正是其中一人,還有一人叫祝昂。” “啊對,就是他!” 趙懷月原本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兩個失蹤的人身上,開封府這麼大,失蹤個把普通人的事情時有發生。可是一聽到慕容玉連是來開封府調查連續綁架案的,他立刻就凜起了精神。 “昨晚祥雲客棧失蹤兩人,其中一個是來調查綁架案的捕頭。同時,染燁也莫名失蹤,這兩者之間難不成有什麼關聯......” “誰失蹤?” 趙懷月還在苦思冥想,從府衙裡傳出了一個聲音,緊接著趙枬從裡面大步跨出,秦王府總管蘇世忠緊隨其後。 “王兄!”趙懷月行禮後讓那小吏暫且迴避,隨後急迫地說道:“昨夜染燁她在飛瓊閣失蹤了!” “竟有此事!?”趙枬聽到後相當震驚:“目前可有線索?” 趙懷月將昨晚發生在飛瓊閣的事情簡略敘述了一遍,之後道:“只發現有個醉漢相當可疑,但暫時不知其身份。巧的是,昨晚應天府來此調查綁架案的捕頭慕容玉連也失蹤了,很難說兩者沒有關聯。” “難不成染燁被那夥綁匪綁走了,就是為了報復之前他們的同夥被抓?”趙枬滿腔怒火:“堂堂郡主都敢綁架,還是在天子腳下,簡直是無法無天!我勢要將那群賊子碎屍萬段!” “王弟今早來此,就是想請王兄相助。光是憑審刑院的人根本就不夠,偌大的一個開封府,不知要查到何時。” 趙枬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他的身邊。 駕車的人是他的貼身侍女青葉,而另一位貼身侍女紅蓮則侍立在馬車旁。 “王兄要出去?” “嗯,父皇召我進宮議事,可能還要離京數日。”他微微頷首後繼續道:“不過染燁一事,我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他正為難著,目光移到了身邊的蘇世忠身上。 蘇世忠立刻上前主動請纓:“老奴願為殿下分憂!” “好,有你在,本王也就放心了!”趙枬大悅:“那本王就將找回永嘉郡主一事交由你負責,你須好好配合燕王,一切聽他指揮。本王授予你提點開封府衙一切事務之權,務必將永嘉郡主安全救回!” 蘇世忠鄭重其事地應道:“老奴謹遵殿下口諭!” “王兄,讓蘇公公留下,恐怕不妥吧?”趙懷月提出異議:“蘇公公乃是王兄的總管,平時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他負責,王兄身邊哪裡離得了他?” 紅蓮挑開了馬車上的簾子,趙枬道:“無妨,我身邊還有青葉和紅蓮在。有世忠一同協查此案,我才能放心。四弟有事,吩咐他便是。” 他登上馬車,又朝蘇世忠關照了一句:“白待制乃是百年一遇的斷案奇才。世忠,你可要多加配合。” “老奴謹記在心!” 趙枬的馬車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蘇世忠隨後向趙懷月道:“殿下,老奴對查案一竅不通,全憑殿下吩咐。” 趙懷月思忖一番後道:“那就請蘇公公和本王一同前往祥雲客棧吧,本王很好奇那兩個失蹤之人。” 一路上,車廂之內鴉雀無聲。 趙懷月一直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看著窗外,整個人明顯心神不寧;蘇世忠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隨和的微笑,讓人無法琢磨他心中所想;難得的是,冰兒從一上車就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目光有意無意會飄向蘇世忠的方向;白若雪將一切盡收眼底,然後輕輕閉上眼睛養神,昨晚她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去開封府報官的人,乃是祥雲客棧的柳掌櫃。趙懷月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巧趕上崔佑平在問他話,就索性坐在一邊旁聽。 “柳掌櫃,你這一大早就跑來報官,說是有兩個人失蹤了,似乎有些倉促啊。”崔佑平有些不太相信:“說不定人家只是出去散步,過上一會兒就回來了。” 柳掌櫃見他不信,有些著急了:“崔大人,就是那位客人要出去散步,草民才知道他失蹤了。” “等等。”崔佑平打斷道:“你說的那個‘他’,到底是指誰?” “是慕容玉連。那位客官起得非常早,每天卯時的更一敲響,就讓我們去叫醒他,並且送去早點。他吃完早點之後就會出門散步,一個時辰以後才會回來。自從他住進咱們祥雲客棧,這個習慣雷打不動,從未例外過。可是今天卯時草民按照慣例讓小濤送早點去他房裡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沒人。” “那今天說不定他起早了,自己跑出去散步,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柳掌櫃指著兩側的樓梯道:“大人,昨晚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