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姐被重新押回了開封府衙的大牢之中,可是還是沒法從她嘴裡得知豐年順的下落。 “白待制。”崔佑平心有不甘道:“咱們費了半天工夫,可是依舊沒有太多的進展。現在不僅沒有找到豐年順的線索,反而還多了一個‘大當家’出來,這幫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一網打盡啊?” “哪裡沒有進展?進展大了去了。”白若雪神情比來的時候輕鬆了不少:“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兒了,也猜到了‘大當家’究竟是誰,現在只需要去印證一下這個猜測是否正確就行。” “真的!?”崔佑平驚喜道:“那就是說我們可以將綁架案徹底了結了?” 白若雪神采奕奕地答道:“快了,如果我所料不錯,能夠解開的案子不單單隻有這麼一件。你就繼續追查豐年順和殺害慕容玉連那五個歹人的下落吧,有好訊息了我會通知你。” “好,那就有勞白待制了!” 出了開封府衙,小憐準備駕車返回審刑院,白若雪卻說道:“咱們暫且不回去。” “那去哪兒?” “聚寶齋。” “咦?”小憐歪著頭問道:“白姐姐,咱們去那兒幹嘛,你想要買首飾?” 白若雪神秘一笑:“還記得傅奎手上那枚玉扳指嗎?你不是說似乎在哪兒看到過?” “對啊。” “那裡是最有可能的地方,走吧。” 聚寶齋離得不太遠,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 從聚寶齋出來,白若雪用手摩挲著萸兒送她的幸運珠,笑道:“小憐,你可真是一員福將,可算是幫上大忙了!” “是嗎?”小憐撓了撓頭,跟著笑道:“那太好了,哈哈哈!” “現在我不僅知道了誰是‘大當家’,也知道了祝昂這個人現在身在何處。” “祝昂?你要是不提這個人,我都快忘了。他究竟在哪兒?” “我帶你過去找他吧,我們不止一次見過他,都是老熟人了。” 小憐顯得相當吃驚:“我們早就見過祝昂了?” “當然。” 祝昂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正要往回趕的時候卻發現白若雪站在路邊等他。 “大人?”他迎上去問道:“還有事情找我?” 白若雪朝附近一間茶樓方向揚了揚下巴:“確實有事,而且事情還不少,咱們去那兒一邊喝茶一邊聊。” 祝昂面露難色道:“可是我還要趕著回去有事......” “放心好了,用不了太多時間。” 他見不好拒絕,只能跟著白若雪來到了茶樓。 走進包間,桌上擺著沏好的茶水,放著好幾盤乾果和糕點。冰兒和小憐早就在裡面候著了。 白若雪將包間的門合上:“先坐吧。” 見到走進來的人,小憐不由驚呼道:“原來你就是和慕容玉連一起來開封府調查綁架案的應天府捕頭祝昂!?” 祝昂臉色一變,當即否認道:“你們認錯人吧,我可不知道慕容公子是什麼應天府的捕頭,更別說我自己了。” 白若雪為他倒上茶,將杯子遞過去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裝?慕容玉連已經死了。” “他死了!?”祝昂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白若雪道:“不可能,他怎麼會死?大人,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白若雪沉重地搖了搖頭:“我也希望只是在騙你,可這是事實。那天晚上慕容玉連在祥雲客棧失蹤,其實當場就遇害了。他死得很慘,你也應該看到了開封府衙貼出的尋屍告示了吧?” 祝昂失魂落魄地重新坐下,輕聲道:“他真的死了?還是被人分屍的?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差一點就能成功了......” “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祝昂抓起茶杯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抹了一把嘴:“不錯,正如大人所說的那樣,我就是應天府捕頭祝昂!” 小憐有些不太明白:“你和慕容玉連不是一直在查綁架案嗎,為什麼我們都已經查到這個份上了,你都不肯表明身份、把你查到的線索和我們一起分享?” 祝昂苦澀地答道:“這都怪我們的爭強好勝之心在作祟。當時豐年順在應天府連連作案,我們一直追查而不得,使得官府顏面盡失。在最後一起孫家的案子中,他們選擇直接報官。我和慕容玉連憋足了一股勁兒,勢要將這群為害一方的綁匪繩之以法。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豐年順因為他們報官而惱羞成怒,將那孩子殺害之後拋屍河中。我們好悔好恨啊,都怪我們無能,才導致了那孩子的慘死......” 白若雪為他重新倒滿茶:“可這不怪你們,其實那個孩子原本就患有心疾,是因為舊疾發作而亡。” 接著她將蔣四姐之前說的話又轉述給祝昂聽:“只是因為一個誤會,才使得被人誤以為是殺人棄屍。” “原來是這樣啊......”一直困擾祝昂的心結終於被解開了。 他的心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鬱鬱寡歡:“可我們當時並不知道此事。面對上門鬧事的孫家,知府大人極為震怒,認為是我們查案不力,這才使得孩子被撕票。我和玉蓮兄又羞又愧,發誓要將綁匪揪出來。我們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