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啊,差點沒把我的牙齒給磕掉......” 因為餃子太燙,白若雪沒敢用力往下咬,這才算是躲過了一劫。要不然就算沒磕壞牙,也至少會麻上好一會兒。她從嘴裡吐的一塊硬物,圓滾滾的像是一顆珠子。 “哇,白姐姐也太好運了吧!?”萸兒尖叫著鼓掌道:“思學和莫莉他們為了吃出這個東西,晚上兩個人一共消滅掉了近六十個餃子也沒有吃到,沒想到白姐姐第一個餃子就吃到了!” “好傢伙!”白若雪聽呆了:“兩個小傢伙能吃這麼多!?” 雖然他們三個人才剛學的包餃子,每個餃子裡包不下太多的肉,不過能吃下這麼多個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小孩子嘛,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些也是正常的。”冰兒舀起一個餃子,放到嘴邊吹涼:“再說了,自己包的吃起來才香。” “別說這些了。”萸兒催促道:“白姐姐,趕緊看看你的獎品吧!” 白若雪用帕子將珠子擦乾淨,置於桌上。那珠子大約有一顆櫻桃大小,晶瑩剔透,從其中透著淡綠色的熒光,卻看不出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成。 “這是什麼寶貝啊,珍珠不像珍珠,翡翠也不像翡翠。”白若雪拿起珠子端詳了許久,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不過看著應該相當值錢才對。” 萸兒搶過珠子洗乾淨,又取出一個戒指的底座,將珠子嵌入底座中後交還給白若雪。 “這珠子喚作‘幸運珠’,佩戴的人能夠逢凶化吉,好運連連。”她笑嘻嘻道:“給,趕緊戴上!” “誒,這戒指看樣子很貴重吧?”白若雪戴在手上左看右看:“你真的要送給我?” 雖然在包餃子的時候有將銀錢包入其中的習俗,不過一般也就包點小錢意思一下,寓意一年之中大吉大利,討個好彩頭而已。像萸兒那樣直接包了一顆價值不菲的寶珠,這可是極為罕見的。 “那是當然,你憑本事吃到的,不歸你還能歸誰?”萸兒將頭靠在交叉的雙手上,自誇道:“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別人求都求不來。今天我學會了包餃子,心情好才拿出來當獎品的,你算是撞到大運了!” 秦思學在一邊小聲吐槽道:“你家的傳家寶可真多......” 白若雪看著戴在手上的“幸運珠”,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我吃到了這顆珠子,是因為運氣好麼......” 萸兒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說啥?” “如果說你沒有在餃子裡包入幸運珠,我就算把所有餃子都吃完了,也不可能吃到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萸兒用一種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白姐姐,是不是這幾天你累著了,怎麼突然間就說起傻話來了?” 白若雪輕笑了一聲:“說不定就是這樣。” 將碗裡的餃子一掃而空,她和冰兒回到房間裡美美地睡了一大覺。 早上重新回到審刑院簽押房,白若雪打起精神,開始繼續翻看昨天沒來得及看完的案卷。 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冰兒朝她喊道:“雪姐,你過來看一下這兒。” “有發現了?”她過去一看,冰兒正在檢視的是蔣四姐的那份證詞。 冰兒拿著兩張證詞,指著其中一張上的一句話道:“那天在開封府審問的時候,當崔少尹問起誰是綁架團伙的主謀時,蔣四姐是這麼回答的:我叫不出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川哥。他每次都用斗笠擋住自己的臉,說話的聲音也像是掐著嗓子。” “不錯,她當時確實是這麼說,證詞上還畫了押。” “可是你再看看接下去她第一次作案、混進富商苗家當廚娘時那段證詞。” 白若雪逐詞逐句看了兩遍,將證詞收起後道:“走,咱們去開封府!” 開封府大牢,披頭散髮的蔣四姐被帶了出來。看到坐在正中盯著自己看的白若雪,她不免心生懼意。 “蔣四姐,知道今天為什麼把你從大牢裡提出來嗎?” 蔣四姐低眉順眼道:“犯婦不知。” “那天你說了和豐年順的相識經過,仔細想想,可還有什麼遺漏?” 她剛想搖頭否認,白若雪卻搶先阻止道:“你先別急著否認,好好再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蔣四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白若雪豎起了一根手指,面帶微笑道:“一次,本官允許你重新交代一次,希望你可以把握好這個機會。” 就這樣又沉默了一會兒,蔣四姐才開口道:“大人,那天犯婦所說的就是全部了,並沒有遺漏的。” 白若雪也不再復問,只是說道:“那你再把與豐年順之事重複一遍,若是說的與前一次有異,那就證明你在說謊。” 於是蔣四姐又把經過複述了一遍,白若雪則對照手中的證詞,逐一比對。 複述完畢,蔣四姐試探著說道:“大人,犯婦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絕無隱瞞之處。” “說完了?”白若雪朝侍立兩旁的官差比劃了一下:“說完了那就用大刑吧。” 南小松和盧浩聽到白若雪的命令,拿出木拶子套住蔣四姐的十個手指,準備行刑。 “大人,犯婦冤枉啊!”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