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奎也聽到了鼓聲,轉身朝白若雪辭行道:“白大人,族裡的長輩要召集族人議事了,請恕傅某不能作陪了!” “傅老闆請便吧。” 告辭之後,傅奎就往回跟著其它族人進了祠堂。 白若雪緩步往馬車方向走去,順口問道:“賀掌櫃,今天你特意跑傅家祠堂來找你們東家,看樣子是有要事?” “也算不上太重要。”賀元亭跟在一旁道:“只不過這次東家他新研製了幾種滷味,需要阿峰和阿才兩個人回來學習製作的秘方。可他們兩個不在,沒人知道那些滷味醃料調配的秘方,咱們那鋪子一時間就沒法正常運作了。所以這次過來就是想跟東家商量一下,是不是能從其它鋪子裡調配過一個熟練的夥計過來?” “秘方?”白若雪回想起當時在豐大房參觀滷味製作時,賀元亭所說過的話,疑問道:“那些醃製的秘方不是還有你賀掌櫃會配製的嗎,還需要特意去其它鋪子調配一個夥計過來幫忙?” “啊......這個嘛......”賀元亭心中頓覺不妙。 當時他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在白若雪面前誇口說知道秘方的人只有自己和傅奎兩個人。可實際上他只知道所用香料的種類,卻完全不知道香料的配製比例。知道這些的,只有傅奎派駐到店鋪裡的阿峰跟阿才兩個人。 見他面露囧色,白若雪禁不住猜測道:“賀掌櫃,莫非你也......” “嘿嘿嘿.....” 白若雪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可這意思大家都聽得明白,賀元亭只能老臉一紅,乾笑了兩聲化解尷尬。 當然,這只是他們鋪子內部的事情,白若雪也只不過因為好奇隨口一聞,和她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她坐上馬車之後,賀元亭站在一旁送行:“大人慢行,有空和殿下來豐大房坐坐,嚐嚐咱們的新品滷味。” “嗯,好。” 看著傅奎遠去的背影,小憐卻望得有些出神了。 “哎,你怎麼了?”冰兒用胳膊肘往她腰裡輕輕捅了一下,取笑道:“你不會是已經在惦記著去豐大房品嚐多味燒鵝了吧?” “你這話說的。”小憐不滿道:“在你眼裡,我難道就是個只知道‘吃吃吃’的大吃貨嗎?” “對呀,難道不是嗎?” “哼,壞冰兒!”小憐朝她吐了吐舌頭,將臉別過去道:“就知道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嘻嘻!” “好了好了,你不是大吃貨!”白若雪出來打圓場道:“可是你幹嘛這麼在意這個傅奎?” “白姐姐,我在意的不是他這個人。”小憐神秘兮兮地答道:“我在意的是他手上的那個玉扳指。” “這個玉扳指怎麼了?” “這個玉扳指,我以前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小憐的回答相當肯定。 白若雪不免有些在意:“看到過?我們幾個可是今天第一次見到他,莫非你們之前就認識?” “哎呀,我都說了,只是見過玉扳指,沒說見過傅奎這個人。” “傅奎說這個玉扳指是他們傅家的祖傳寶貝,是他父親臨終之前傳給他的。你若沒見過傅奎,難不成見到的人是他的父親?” “不對,也不是他的父親。我記得是單獨見到這個玉扳指,而不是戴在誰的手上。” 白若雪又強調問了一句:“這個玉扳指很重要嗎?” 小憐搖了搖頭:“這我倒是說不上來,只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想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只好暫時作罷:“算了,不去想了,想得我腦殼兒疼!” 在回去的路上,白若雪口述了一遍廢宅中所發現的死者的幾個特徵:“死者為男子,年紀約在三十五歲至四十五歲之間。從大臂肌肉來看,死者生前是個經常做體力活兒的壯漢。身上並未發現胎記、痣或者疤痕,但遇害之前大腿受到過鈍器擊打,以至於大腿骨骨折。另外,死者死亡時間至少在十日之前。” 說完之後,她又詢問道:“目前能看出來的特徵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可能要等到找到頭顱和其它斷肢才能進一步弄清。崔少尹,這些特徵你可記清楚了?” “崔某全都牢記在心了。”崔佑平把白若雪剛才所述的特徵又複述了一遍,然後道:“崔某等下回去後就派人去張貼徵集線索的告示,說不定能找到其它缺少的屍塊。” 他停頓一下後,又嘆了一口氣道:“唉......寫不完的告示破不完的案,崔某現在連貼告示的人都快抽不出來了......” 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白若雪還真是同情這個可憐的開封府少尹。偌大的一個開封府,光靠這麼幾個人還真顧管不過來。要不是自己還幫忙解決了不少案子,恐怕他真要給逼瘋了。 這趟廢宅一跑,可花費了不少時間,天幕上早就綴滿了點點繁星。審刑院已經沒必要再回去,白若雪便和冰兒、小憐轉回了宅子。 “哎呀,我把做飯的事情給忘了!”回去後小憐才拍起了大腿:“殿下還說你們檢視案卷辛苦,讓我給你們做上一頓大餐呢!” 白若雪擺了擺手道:“算了,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