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裡可是開封府,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們怎麼敢......” 雖然敏兒壯著膽呵斥著眾人,可是說話的時候帶著顫音,明顯心有懼意。 “你們再不讓開,我可要喊人了,到時候官府的人一來,把你們全抓走!” “我們就官府的人。” “我、我不信!” 好說歹說,白若雪才讓敏兒相信了自己是過來辦案的,可是她顯得更激動了。 “我、我什麼都沒做過,你們不要抓我!” “我們要問的事情和你無關,而是和你的主子馬映紅有關。” “這、我怎麼能......” 她還沒說完,趙染燁就拿著一塊銀子在她面前晃了兩下:“老實交代,拿銀子;不老實交代,抓回去吃板子。銀子還是板子,你自己選吧。” “銀子!” 胡蘿蔔加大棒的手段果然有用,敏兒立馬慫了,接下去的問話就非常順利。 “那好,第一個問題,烏小涯昨晚是不是留宿在你們這邊?” “是,烏公子今早才離開的。” 敏兒成為馬映紅的丫鬟才兩年多一些,而烏小涯在她來之前就認識馬映紅了。和茶博士說的一樣,馬映紅水性楊花,經常會有不少陌生男人上門留宿,而且往往都只會來一次。可是唯獨烏小涯不一樣,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在吃過晚飯之後過來,一直沒有間斷過。 “馬映紅為什麼這麼喜歡烏小涯?”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來了就一直如此,他隔上一兩個月就會來一次。” “下一個問題:馬映紅是不是經常拿錢財資助烏小涯?” “烏公子每次來,夫人都會給他一些銀子。” 當白若雪問起隋阿定落水溺亡那晚烏小涯是否來過的時候,敏兒非常肯定他整晚都和馬映紅在一起,並沒有出去過。 “你怎麼對那天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難道不會記錯?” “不會!”敏兒信誓旦旦道:“因為那天是夫人的生日,所以奴婢記得很清楚。白天的時候也有一個公子過來,他待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就回去。那天烏公子來得比較早,酉時之前就到了,在家中吃的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的。” 既然敏兒能夠證明烏小涯那晚一直和馬映紅在一起,那他假扮隋阿定的可能性就幾乎不存在了。原本在找到小盛子之後,白若雪就覺得韋克益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銀子歸你了。”趙染燁把那塊銀子拋給敏兒:“回去之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知道的?” “謝謝大人,敏兒知道!”接住銀子之後,她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趙染燁不免問道:“烏小涯一事,就這麼算了?” “還能怎麼樣呢?雖然我覺得他身上還有不少秘密,不過既然與隋阿定一案無關,那就不再浪費時間調查了。” 回到小茶館,跟蹤烏小涯的高秋也已經回來了。烏小涯從馬映紅家中出來之後並沒有去其它地方,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家,沒有再離開。 “他們身上暫時挖不出有關的線索了,我們還是繼續調查韋克益和寧春娘吧。尤其是韋克益嫌疑最大,我們想辦法從他的身邊著手調查。” 不過韋克益也好,寧春娘也好,眾人調查了周邊的鄰居,都沒有發現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接觸。於是白若雪又把目標放在了韋克益木器店的那個小夥計康八身上。 趁著他去龔鐵松家取貨的空當,白若雪故技重施將他攔在了小巷子裡。趙染燁那套胡蘿蔔加大棒的手段也依舊管用,康八回頭就將韋克益給賣了,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來,就差說出韋克益穿什麼顏色的褻褲了。 “韋老闆他呀摳搜得很,老是找各種藉口想要剋扣小人的工錢,上次我摞挑子不幹了他才不敢再隨便扣小人的工錢。他也捨不得多僱一個人來幫忙,寧可自己多幹一些。賣東西的時候差一文錢,他都不肯罷休,簡直就是一毛不拔!” “可他不是時不時請隋阿定去群英會喝酒,不是挺大方的嗎?” “小人也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人不就是個賣蒸糕的小販嗎,韋老闆卻跟他稱兄道弟,還捨得花大價錢請他喝酒,說不定韋老闆他.....” “他什麼?” 康八神秘兮兮地答道:“他喜好男風!” “切!”小憐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胡扯嗎,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這麼回事。” 從康八的回答來看,他也不清楚那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先不扯這個。”白若雪打斷道:“既然韋克益這麼摳門,那你還願意留在他店裡幹活兒?” “沒辦法,小人也要混口飯吃啊。”康八無奈道:“再怎麼說,他包吃包住,總比流落街頭當乞丐要飯強。” 白若雪剛好順勢問道:“既然晚上你也住在店鋪裡,那一定知道他和隋阿定最後一次喝酒那晚的情況吧?” “知道,是小人給他開的門。” 康八那一晚在亥時三刻替韋克益開的門,看上去他喝得並不多。韋克益回去之後就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康八也重新躺下睡覺。 “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