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絲帕!”趙染燁精神為之一振:“這說明他有一個女人!” 冰兒補充道:“他不僅有一個與之相好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錢的女人。” “這都能看出來?” “那條絲巾邊上還藏著一個荷包,捏上去鼓鼓囊囊的。雖然我沒有時間細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銀子,不過從袋口瞄了一眼,發現除了銀子以外其中還有一枚女子所戴的金戒指。” 根據冰兒對那個荷包的描述,也是女子所用的那種,據此推斷應該是某個與之相好的女人給他的資助。 “女人?銀子?”小憐立刻作出了聯想:“莫非這個烏小涯也和以前騙谷家、蘇家小姐的許東垣一樣,騙到了某個富家千金,從她那裡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得了吧,就他那副樣子?”冰兒不以為然道:“要樣貌沒樣貌,要才學沒才學,也就是嘴巴又毒又臭。哪個富家千金會看上這種貨色?” 白若雪也道:“許東垣至少看上去一表人才,也懂得討涉世未深的姑娘家歡心。這個烏小涯怕是傍上了哪個有夫之婦,吃起了軟飯吧?看剛才吞吞吐吐的樣子,我猜那一晚如果不是他裝成隋阿定的樣子作案,那就很可能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所以不敢說出來。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我們管不著,主要是有人能夠證明他當晚的行蹤,我們就可以將他的嫌疑排除了。” “有道理。”趙懷月即刻下令道:“崔少尹,你馬上派人日夜監視烏小涯,務必找出那個女人的身份。依本王猜想,他既然選擇隱瞞此事,那一定會在不久之後去找那個女人串通證詞。” “微臣遵命!” “記住!”趙懷月又強調了一句:“這一次可要多用點心,別又把案子給搞砸了!” “是、是!”崔佑平唯唯諾諾應道:“微臣一定謹記在心!” 他轉頭就朝高秋三人吩咐道:“聽到沒有?你們輪流在此監視烏小涯,他一有動靜就來稟報。” 三人不敢懈怠,馬上開始商量如何輪值。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繼續調查寧春娘和韋克益。” 第二天剛到審刑院門口,王炳傑就來報道:“白待制,崔少尹一早就來咱們這邊候著了。” “崔少尹?我去見他。” 昨天趙懷月讓他派人去監視烏小涯,他既然一大早就過來,就說明監視有了進展。 “白待制。”果然,崔佑平一見到白若雪就興沖沖地喊道:“和烏小涯相好的那個女人查到了!” “這麼快?” “是啊,昨天晚上高秋輪到戌時至子時監視,結果發現烏小涯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家門。” 昨晚戌時三刻的時候,高秋原本正無所事事地在烏小涯家對面坐著,忽然看見門被開啟了。緊接著烏小涯從裡面探出了腦袋,朝周邊賊頭賊腦看了一圈,確認安全之後迅速離開。高秋一路尾隨,結果跟著他來到了澄泉坊。烏小涯敲開了其中的一間的側門,裡面一個丫鬟將他帶了進去。高秋就一直在外面守著,可是烏小涯進去之後沒有再出來過。 “到今天都還沒出來?那就是在裡面留宿了,咱們瞧瞧去。” 今天趙懷月另有要事,白若雪就只喊了冰兒和小憐同去,不過趙染燁依舊興致勃勃地喊著要同去。 來到澄泉坊,高秋正坐在對面的一間小茶館,一邊吃著茶點一邊監視。 崔佑平在他邊上找了個座位坐下:“怎麼樣,他還在裡面?” “卑職一直在這兒守著,沒見到有人出來。” 白若雪叫了一壺茶和幾碟乾果蜜餞,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這戶人家的院牆和大門看起來挺氣派的,看上去應該是個有錢的主。” 高秋跟上去答道:“卑職向這裡的茶博士打聽過,住在宅子裡的人姓馬,叫馬映紅,今年四十有二。宅子原本的主人姓單名長勇,是個挺有錢的商人,不過前幾年意外身故了,給妻子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資財。馬映紅是他的遺孀,現在身邊就一個丫鬟敏兒在身邊伺候著。” “她長得如何?”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哦吼,寡婦門前是非多!”看著那間大宅子,趙染燁不由說道:“更何況還是個有錢的漂亮寡婦。” “郡主您可說對了!”高秋壓低聲音道:“據茶博士說,他在這兒經常能夠看到不少陌生的男人出入宅子,而且進去之後都要等到第二天才會出來。” “原來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們正說個不停,宅子的側門開啟了,緊接著就看到烏小涯從裡邊閃了出來。他見四下無人,便快步鑽進了一條小巷子中。 “高秋。”崔佑平努了努嘴:“跟上他。” 白若雪補充了一句:“跟上就行,不要打草驚蛇。” “卑職明白。” 高秋離開不久後,那扇側門再次開啟,這次走出的是一個身穿碎花布衣的年輕姑娘。她的手中提著一個竹籃,哼著小曲往集市方向走去。 “看這打扮,她應該就是馬映紅的丫鬟敏兒,現在要去集市買菜。” 白若雪站起身道:“崔少尹,你和小憐留在這兒繼續監視,我和冰兒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