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泰清大街,白若雪看到小憐所駕的那一輛馬車已經停回了原位。 “白姐姐。”小憐跳下車來:“你們回來了!” 緊接著,高秋他們三人也陸續從馬車上跳下。看著他們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模樣,想必之前已經拼盡了全力。 雖然他們的臉上沒有興奮的神情,不過崔佑平依舊抱著一絲希望問道:“怎麼樣,你們之中可有人在一刻鐘之內跑到常樂坊?” 三人皆不好意思地搖了一下頭。 “雖然三人都在規定的二刻鐘以內跑到了常樂坊,不過就算跑得最快的高秋,也多花了大半刻鐘才到,其他兩人就更別提了。他們三人對常樂坊周邊路線都相當熟悉,線路方面已經是極限了,至少目前速度無法再加快半刻鐘。” 聽完小憐的敘述,崔佑平算是徹底死心了:“看樣子還真是做不到啊......” 白若雪抬頭望著那一片居民區,朝冰兒問道:“如果從這些民房的院牆上方透過,就不用往小巷子到處繞路了。冰兒,你能不能做到?” “我試試吧。” 冰兒腳尖一發力,一個旱地拔蔥躍上了一間民房的院牆。只見她的身影在民房上方靈活地騰挪,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沒過多久,冰兒便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個魚躍落回地上。 趙染燁讚道:“好身手!” 崔佑平大呼道:“這果真能行,如此一來就會快上不少。說不定隋阿定就是這樣做的,才只花一刻鐘來到了歸鴻湖!” 冰兒聽後不禁笑出聲來。 “崔少尹,你就別再想著那個人是隋阿定了。”白若雪出言提醒道:“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有冰兒這樣高超的輕功,隋阿定明顯不像。而且如此招搖,大晚上的很容易被巡邏官軍發現,必須小心躲開。隋阿定要是能做到這些,說明他腦子很清醒,怎麼可能就這麼溺亡在湖中?” 冰兒也說道:“就算是其他人,其實也縮短不了多少時間。我看過了,也就這一帶能這麼做。往北的民居院落之間間隔較遠,無法在其中這樣穿梭。” 崔佑平尷尬地笑了笑,不吭聲了。 “崔少尹,這個案子沒這麼簡單,你需要繼續花費些心思往下查。”白若雪道:“那些疑點和推論,之前你也已經聽到了。驗證是對是錯,那就是你們開封府的事情了。” 崔佑平一凜,朗聲應道:“崔某明白!” “哎,對了!”趙懷月問道:“你之前不是還特意找崔少尹要了烏小涯的住址嗎,他現在的嫌疑應該不大了吧?” “現在他的嫌疑確實小了不少,不過既然想到了這種可能,還是順便調查一下為好。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咱們找他問完之後再回去吧。” 烏小涯單住一個小院落,白若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準備吃晚飯。 他昨天在公堂上見過趙懷月他們在公堂上旁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不敢怠慢。 “幾位大人請坐,不知此番來找學生有何事?” 白若雪答道:“我們是為了隋阿定一案,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隋阿定?”他茫然道:“隋阿定是誰,學生不認識這個人。” “就是前些日子和你發生爭執的漢子。”白若雪提醒道:“他是賣蒸糕的,曾經在一座石橋上為了誰先透過而和你鬧過不愉快,為此你還咒罵過他。” “噢,是他呀!”烏小涯聽後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大人,你可千萬別聽龔木匠瞎說。學生雖然咒罵過他會淹死,不過那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隋阿定跳湖與學生毫無關係。有誰會好好的就因為被罵了一句而跑去跳湖了呢?” “你也彆著急。”白若雪安撫道:“本官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的妻子堅持認為隋阿定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跑去跳湖,認定是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的那句咒罵的緣故。她說可能不是你咒罵起了效果,而是你為了讓這句話變成事實,將隋阿定騙至湖邊後殺害。” “啥?她、她簡直是血口噴人!”烏小涯急道:“學生只不過說了一句氣話罷了,哪裡會為此而去犯下殺人的惡行?請大人明鑑!” 白若雪不緊不慢道:“本官自然不會憑她的一面之詞就罪責推到你的身上,可也不能對此不理不睬。只要有人能夠證明你那天晚上無法跑去歸鴻湖,那一切指控就不成立了。你好好想想,誰可以幫你證明這一點?” 沒想到烏小涯聽到這句話後,卻變得緊張異常:“沒有,學生、學生一個人獨住在此,那晚也像今天這樣吃過飯後不久就入睡了。哪裡來的人為學生證明此事呢?” 白若雪見他的反應,心中就已經起了疑心,追問道:“那平時可有誰和你關係不錯,經常和你往來的?” “也、也沒有。”烏小涯臉上的表情愈發顯得不自然了:“學生平日裡只喜歡窩在書房裡看書,甚少與別人走動,所以也沒有特別交好之人。大人若是不信,也可找周邊鄰居問問。” 白若雪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問道:“這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人住?怎麼沒有找個書童或者丫鬟相陪,平時也好有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