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距離縮短的方法嗎......” 趙染燁對著概貌圖看了半天,結果還是一籌莫展。 “不行,我還是想不出來......”她將圖紙往邊上一放道:“我放棄了,看樣子我的推論是錯的。從隋阿定家到歸鴻湖畔,中間並沒有小河之類能夠坐船縮短距離的方法,大半夜更不可能坐著馬車在大街上狂奔吧?等等!” 趙染燁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別說是坐馬車了,就算一個人大半夜在路上走,也一定會遇上巡邏的官軍吧?如果隋阿定真的是發瘋了在街上亂跑,官軍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除非......” 趙懷月接著說道:“除非就像你猜測的那樣,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隋阿定,他是有意識躲過了官軍,再跑到歸鴻湖偽裝投湖。” “可他要躲開官軍的巡邏,要花費的時間豈不是更多了?那樣的話,別說正常走過去花費三刻鐘,從時間上來算只會用的更多。不行,我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白若雪收起圖紙道:“郡主也彆著急,你的推論說不定有不少說中了,只不過這其中一定還有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我們多試幾次,肯定能找出答案!” “破個案子可真不容易!”趙染燁感嘆道:“原先我還以為那些青天大老爺一看就知道哪個是犯人,大喝一聲、板子一頓,犯人立馬就跪地認罪了。哪知自己一查案子,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查案可沒這麼簡單,經常要東跑西跑。當初在江南東路,一個案子甚至要跑好幾個州呢。” 趙懷月笑了笑,隨後問道:“那咱們接下去該去哪兒查,去譙樓找老邱頭?” “老邱頭肯定要去找,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去一個地方。” “哪兒?” “開封府衙!” “去那兒做什麼,你要找崔少尹興師問罪?” “那還為時過早,雖然此案尚有疑點,但不能確定隋阿定一定不是自盡。”白若雪莞爾一笑道:“不過這個案子沒查清,他的責任逃不了。咱們幫他查案,讓他出點力那是理所當然的。另外,我還有一個人的住址需要他們去查一下,開封府一定知道。” “是誰?” “就是郡主所說的姦夫人選!” 崔佑平見到趙懷月和白若雪在這個時候前去找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亂。他可是上午才送去了隋阿定溺亡案的案卷,現在就見審刑院來人,心中直發毛。 果然,白若雪將概貌圖攤開之後指出了時間上的漏洞,讓崔佑平的額頭上在大冬天積滿了汗珠。 “崔少尹。”趙懷月板著臉問道:“此案明明還有如此重大的疑點,為何就草草上報了?本王在移交浮屍的時候就提醒過你,結果呢?” “微臣愚鈍,還請殿下恕罪!”崔佑平趕緊認錯道:“微臣立刻重新徹查此案!” 趙懷月還沒回答,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崔少尹,身為開封府衙的官員,你辦案可有些不太上心啊。” 趙懷月順著聲音望去,迎面走來的居然是秦王趙枬,跟在他身後的白髮老者則是秦王府的太監總管蘇世忠。而之前他身邊的兩名侍女青葉和紅蓮,今天並未見著。 “見過王兄!”趙懷月迎上去道:“沒想到在此遇到了王兄,今日怎麼有空來開封府了?” 趙枬大笑一聲道:“再怎麼說,為兄也是掛名的‘開封府尹’,時常要來這兒轉上一轉。” “但是今天嘛......”他朝崔佑平瞪了一眼:“倒是讓我有些失望了,崔少尹?” “微、微臣惶恐!”崔佑平在邊上瑟瑟發抖。 趙枬看向趙懷月身後的白若雪:“不過既然有白待制在,本王相信這樁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白待制的斷案本領,本王在明淨寺的時候,可是看在眼中的。崔少尹,你還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向白待制請教一下?” 崔佑平斷案水平一般般,可這方面又不是傻子,這分明是趙枬在為他求情。 “此案還請白待制多多指教!” “崔少尹客氣了,等下還有需要崔少尹相助的地方,還不吝相助。”趙枬的面子,就算是趙懷月也要給,白若雪當然拎的清。 “應該的,崔某自當鼎力相助!” 趙枬對此很滿意,他之後才發現趙懷月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這不是染燁嗎,你可是難得來一趟開封府。” “染燁見過秦王哥哥!” 雙方寒暄幾句之後,趙枬道:“今日我還有一些事要辦,改日由我做東,咱們幾個好好聚上一聚!” “哥哥請便!” 趙枬離開之後,崔佑平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殿下,那這案子咱們該往哪方面下手?” “你只管聽白待制的。” 白若雪也不客氣,直接:問道:“官差之中,可有跑得較快的?” “有,他們平時也要訓練,有幾個還不錯。” 白若雪讓他挑出三個跑得最快的,然後又確認了打更的老邱頭平時都住在譙樓。 “還有一個問題,崔少尹可知道那個烏鴉嘴烏小涯住在何處?” “知道,昨天審理案件的時候會在案卷裡記下雙方的住址。白待制要的話,崔某馬上就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