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佑平還沒反應過來,白若雪看著窗外忽然喊道:“冰兒,停車!” 冰兒聽到之後,趕忙將馬車停了下來。 “雪姐,怎麼了?” 白若雪朝遠處的一個身影指了指:“你看那個人是誰?” 冰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集市上買菜。 “這不是馬寡婦的丫鬟敏兒嗎?” “敏兒是誰?” 崔佑平當時並沒有跟著一起過去問話,早就把她給忘了。經過白若雪的提醒,他才想起有這麼個人。 “這個敏兒和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嗎?馬映紅和烏小涯不是在這幾起案子裡都有不在場證明?” “他們確實都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有一件事我總想弄個清楚。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剛好問一下。” 白若雪跳下馬車:“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敏兒正提著菜籃子在集市上東瞧瞧、西看看,到處閒逛著,沒想到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買了些什麼呢?” 她一回頭,只看見白若雪正對著自己笑。 “蘿蔔、排骨、白菜、老豆腐。”敏兒掀開蓋在籃子上的帕子道:“大人,你也來買菜啊?” “本官不買菜,只是剛巧路過看到你,想起了一個問題要問。” 敏兒馬上變得緊張起來,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什、什麼問題?” 上次雖然回答問題得了一塊銀子,不過她實在不願意和官府打交道。 “別害怕,本官只問你一個問題,問完就走。不過在街上太不方便了。”白若雪往附近的一條小巷子方向努了努嘴道:“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敏兒無奈,只能跟在白若雪身後一同前往。 “這兒沒人,你所說的也不會被人聽去。”白若雪頓了頓道:“本官只想知道一件事:烏小涯每次去找馬映紅,是不是都不曾和她同住一間過?” “是啊,他來的話,夫人每次都讓奴婢去把西耳房收拾出來讓他暫住。” “馬映紅自己住哪兒?” “夫人一直住在北面的臥房?” “那些男子來找她尋歡作樂,也是在北面的臥房?” 敏兒頓時臉一紅,只是將頭輕輕點了一下。 “也就是說,只有烏小涯一個人沒有和馬映紅同住一室過?” 敏兒聽後露出了略帶輕蔑的表情:“不是奴婢看不起他,實在是奴婢覺得他根本配不上咱們夫人。來找咱們夫人的那些公子,哪個不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這位烏公子呢,要才學沒才學,要相貌沒相貌,要錢財沒錢財,有什麼好的?” 白若雪忍不住笑道:“可是你家夫人卻把他當成了一塊寶,還經常贈他財物,不是嗎?” “夫人他......” 看敏兒欲言又止的樣子,白若雪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噢,也不對。”她故作高深道:“其實你家夫人非常討厭烏小涯,每次他過來,馬映紅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是麼?” 敏兒震驚地問道:“你......你怎麼會......” “本官怎麼會知道?”白若雪輕輕用手撥了撥劉海道:“本官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本官還知道你家夫人生日那天下午,有個姓劉的公子過來與她一起銷魂纏綿。結果他還沒離開,烏小涯就來了。當時馬映紅相當不悅,但還是按照老規矩命你收拾西耳房讓他住下。是不是?” “是......” “那就奇怪了。”白若雪聲音逐漸嚴厲,步步緊逼道:“要是馬映紅和烏小涯是郎情妾意,互相看對了眼,那馬映紅和他共度春宵還贈予錢財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馬映紅明明討厭烏小涯,卻每次都贈予錢財,還安排他留宿,豈不怪哉?” 見敏兒咬著嘴唇不說話,白若雪就繼續逼問道:“已經拿到了錢財,又沒法和馬映紅成就好事,烏小涯又為什麼要執意留宿一晚呢?” 敏兒的頭越來越低,嘴唇越咬越用力,差點要就咬出血來。 “還需要本官多說嗎?”白若雪準備給她最後一擊:“烏小涯之所以每次在拿到錢財以後都要留宿,那是因為晚上會有個人陪他春宵一刻。那個人不是馬映紅,而家中也沒有其他女人,所以那個人只能是你-敏兒!” “嗚!!!” 手中的菜籃子落地,敏兒終於沒有忍住,捂臉痛哭不止。 等她哭了一會兒,聲音見輕之後,白若雪才重新問道:“是馬映紅命你給烏小涯侍寢的吧,她將你買回家中的目的就是為此?” 敏兒抹去淚水,點頭承認道:“小時候奴婢家裡窮,家中兄妹又多,所以父母為了生計就只能將奴婢賣進青樓。奴婢雖然一開始是伺候那些姑娘,但也知道那隻不過是暫時的,等長大之後遲早要和她們一樣賣身。奴婢也認命了,至少這樣有口飯吃,總比餓死街頭好。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要不要臉?” 白若雪輕嘆了一口氣,像敏兒這樣身世可憐之人,她見得太多了。 “隨著一天天過去,離接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正當奴婢以為這一輩子只能當個娼妓之時,夫人她卻出現了。她要挑一個聽話的姑娘回去做丫鬟,選來選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