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大人別聽這小子胡侃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聊的,咱們還是接著喝吧!” 劉寧濤聽著覺得晦氣,便讓周小七閉嘴,繼續招呼眾人吃菜喝酒,可白若雪心中的疑問更加深了。 “慢著!”她追問了一句:“小七,那個人為何會提到烏小涯的諢號叫‘烏鴉嘴’?” 周小七想當然地答道:“那傢伙咒小人的腿斷,小人的腿就馬上摔斷了;咒那漢子掉水裡淹死,那漢子連夜就自個兒跳湖裡去了,至今生死不明。他這張嘴巴叫‘烏鴉嘴’都算是客氣了!” 白若雪算是聽出問題出在哪兒了:“小七,你摔斷腿這事兒有多少人知道?” “這......”周小七扳著手指算了一下:“有老爺、少爺、管家、郎中......” “不用算這麼仔細,除了家中這些人以外,也就郎中知道,對吧?” “差不多吧。” “那就對了。從你的話裡可以得知,別人應該既不知道你們主僕二人和烏小涯發生的爭執,也不知道你之後的腿真的摔壞了。而那個時候那漢子也沒有跳湖,烏小涯為什麼會已經得了‘烏鴉嘴’這個諢號呢?” “大人說的也對啊,那些人又不認識小人,不會知道這些事。而且光是小人摔壞腿,他們怎麼可能會給他起這麼一個諢號?” “本王知道了!”趙懷月得意地笑道:“這隻能說明烏小涯他肯定也咒罵過別人,而且咒罵的話還應驗了。不僅如此,那次的事情應該還鬧得挺大的,在周圍的鄰居之間廣為流傳。說不定事情還不止這麼一件,這才會給他起了一個‘烏鴉嘴’的諢號。” “殿下說得有道理!”劉恒生當即表示贊同:“這樣就完全能夠說得通了。” 白若雪也點頭道:“我也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烏小涯恐怕咒罵別人的事情還有很多,估計還有不少被他說中了。” 劉寧濤不禁感到一陣後怕:“還好小七及時提醒我,才沒有得罪那個傢伙,要不然把他惹急了,不知道會咒我什麼惡毒的話。” 周小七還是不太明白白若雪的意思:“不過這又怎麼樣呢,只能說明他確確實實是張烏鴉嘴,誰得罪他誰倒黴吧?” “這可就未必了。”白若雪若有所思道:“你摔壞腿一事,或許的確只是倒黴,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趙懷月笑了一下道:“你是想說,要是咒罵的事情無法實現,就自己想辦法讓它實現,是吧?” “對啊,我覺得很有可能。”白若雪承認道:“之前聽了崔少尹的敘述,剛剛又聽了小七的,兩者一結合,我總感覺隋阿定落水一案沒這麼簡單。” “你別把自己累著了。此案既然交由開封府偵辦,那就讓去他們辦唄。今天既然劉侍郎做東,咱們就喝個盡興,別老是想著案子。” 劉恒生馬上端起酒杯道:“白待制恪盡職守,真是百官楷模。不過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勞逸結合,嘉蓮山莊那案子已經摺騰得夠嗆了,今天還是好好放鬆一下吧。” “對對對!”劉寧濤也跟著舉起了酒杯:“咱們今天一醉方休!” 連一同被邀來的錢光賢也道:“靈感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老朽作畫亦是如此。也許休息上幾天,白大人破案的靈感就來了也說不定。” 見到大家都在勸說,白若雪也不再固持己見,跟著舉杯道:“那我先乾為敬!” 宴席持續了一個半時辰,直到戌時六刻方才散席。 走出包間門口,趙懷月想起了一件事:“錢老乃是從外地來京,在開封府可有親戚朋友?今晚可有地方下榻?” 錢光賢照實答道:“老朽乃是第一次來開封府,此地亦未有親戚朋友。既然是京城,想必客棧應該不少,等下老朽去找一間便是。” 趙懷月平時都是住在審刑院後面的居舍;白若雪有時為了辦案方便,也會和冰兒她們住在那裡,不過這種辦公的地方是不可能讓錢光賢住進去的。而他們經常住的那間宅子也不算大,又住的都是女子和小孩,也不方便安排錢光賢住。 趙懷月考慮了一下道:“最近赴京趕考的學子越來越多,現在不知道那些客棧是否還有空房間。要不本王寫個便條讓小憐帶錢老去驛站住上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錢光賢推辭道:“哪能勞煩殿下呢,老朽多找幾個客棧,總能找到一個空房間吧。” 劉恒生馬上趁勢說道:“何必這麼麻煩,我宅子裡的空餘客房有得是。錢老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算是住上個把月都不成問題。” “劉侍郎這主意不錯。” 趙懷月自然明白劉恒生心中打的什麼算盤,畫仙平時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就在面前,他豈會就此錯過機會? 他便幫忙為劉恒生助了一把力:“劉侍郎也喜歡書畫,正好可以藉機向錢老討教一番。此乃一舉兩得,錢老就休要推脫了。” 趙懷月都發話了,錢光賢也不好再推辭,朝劉恒生拱了拱手道:“那老朽就叨擾劉侍郎了。” “哪裡話!”劉恒生馬上示意兒子去準備馬車:“我可是求之不得!” 趙懷月走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