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七被眾人一頓說道,瞬間便羞紅了臉,小聲辯解道:“小人這不是為了完成主子交待下來的差事嘛......” 白若雪不再逗笑,正色問道:“這種事情只不過剛好是巧合罷了,哪裡會用得著如此當心?” “可沒有這麼簡單!”周小七神秘兮兮地繼續說道:“小人後來才瞭解到,這個人可邪門得很。老爺請幾位大人遊歸鴻湖的那天,小人陪著少爺去了馬寡婦......” “嗯哼!”劉恒生趕緊又用力咳嗽了一聲,然後狠狠剜了一眼周小七:“都說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用講,說重點!” 他還會不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定是又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跑到哪個女人家裡胡搞去了。 “是是!”周小七剎住話頭,另起一句道:“小人在邊上閒逛,卻聽見從不遠處傳來兩個人的爭吵聲。小人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個熱鬧,權當消遣時間了。走過去才發現,和人爭吵的那個人就是那天咒小人摔斷腿的那個。他在橋上與人起了爭執,兩個人爭吵不休,差一點還為此動起手來。” “你可知道,他們兩人是因為何事爭吵?” “知道!”開啟話匣子之後,周小七就關不住了:“小人向邊上看熱鬧的人打聽了,說是那個人叫烏小涯,是個遠近聞名的窮酸書生。他有個毛病,就是嘴特別臭。那座石橋較窄,只能勉強容納兩個人通行。剛才那個賣蒸糕的漢子推著小板車上橋,剛巧遇到烏小涯也從對面走上了石橋,兩人就這麼堵在了橋上。雖說這座橋比較窄,但推車邊上也不是完全不能過人,側過身去還是能夠勉強過去的。可是那個烏小涯卻不願意這麼做,非要讓那漢子把推車退回去,讓自己先走。” “那到底是誰先上的橋?” “當然是那個漢子。”周小七答道:“漢子已經將小板車推過了橋中,都準備往下推了,烏小涯才往上走的。” 小憐邊啃著羊排,邊憤憤不平道:“這個烏小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人家的小板車都往下推了,哪有倒著往回拖下橋的道理?再說了,既然那座石橋這麼窄,說明橋身不會太長。他自己走下橋退讓幾步,等推車過去了再走不就完事了?何必這麼死槓著?” “可不是嗎,周圍的人都是這麼說的,有人還特意去勸了烏小涯。”周小七說得唾沫星子亂飛:“可這個烏小涯就是認為應該漢子讓自己,死活不肯退讓。” “那最後這件事是如何解決的?” “漢子是推著小板車往下走的,因為遇到烏小涯的關係,所以只能雙手拉住車把不讓小板車往下滑。可是這時間一久,漢子的手也酸得不行了,到最後手一滑,推車就往橋下衝落。烏小涯的反應也算是快,趕緊跳下石橋往邊上躲閃,才沒被推車撞到。漢子也馬上衝下去拉住了推車,這才沒有傷到人。” 小憐問道:“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你為何會說這個烏小涯非常邪門?” “雖然烏小涯沒有被撞,但他在躲避的時候也差一點被撞到河裡,所以一時間相當氣憤。他原本就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哪裡咽得下這口氣,便上前和那漢子理論。漢子常年在外推車做小本生意的,身板可比烏小涯強壯了許多,再加上已經把小板車推過了石橋,哪兒還會浪費時間和烏小涯廢話,將他甩開後直接推車走了。那烏小涯氣不過,便在後面大喊道‘你這王八羔子,總有一天掉進河裡淹死你丫的!’,漢子聽到之後回頭作勢要打,他才趕緊跑掉。” “這人的嘴巴還真是又臭又毒!”白若雪秀眉緊皺道:“不就是過橋的時候誰先走的事嗎,而且還是他無理在先,用得著這麼咒別人嗎?” “接下去才是這件事情最邪門的地方,當天晚上被他咒罵的那個漢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瘋了。他將家中的事物砸了個亂七八糟,他妻子過去勸阻,反被其打了一頓。鬧夠之後,他便奪門而去,不知所蹤。” 白若雪託著下巴思索道:“你說的這個故事,我怎麼好像之前在哪兒聽到過啊......” 周小七繼續說道:“後來聽說打更的老邱頭在半路上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嘴裡還喊著‘哇哇哇’的怪叫聲,把老邱頭嚇了個半死,還以為遇見了惡鬼。老邱頭正驚慌失措中,卻看見那個人衝向了歸鴻湖的方向,沒多久就傳來了落水的聲音。老邱頭趕緊喊人前來幫忙救人,不過畢竟是大晚上的,根本就看不清湖裡的情況,找了半天沒找見人。那娘子之後去了開封府報官,官府也派人去找了,不過至今都沒聽說找到。” “不會這麼巧吧?”白若雪瞪大眼睛追問道:“你所說的那個漢子難道是叫隋阿定,他的妻子叫寧春娘?” 周小七歪著腦袋回憶道:“小人倒是不清楚他們夫妻叫什麼,不過這件事情在開封府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談論那漢子的生死。這種大冬天的,掉進湖裡至今下落不明,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經大人這麼一提醒,他好像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