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韓如勝一臉茫然,問道:“我們兄妹都已經認罪了,大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我會告訴你們的。”白若雪伸出手來道:“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把那個司徒仲文留下的遺囑給我看一下?” “呃,當然可以。”雖然不明覺厲,不過薛三妹還是將手上的遺囑遞了過去。 白若雪接過之後看到上面端莊的字跡,和懷中取出的另一封書信對比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們剛才講的這個故事,我已經聽完了。”白若雪將兩封書信放在桌上,又伸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包東西:“現在該聽聽我的故事了。” “大人也要講故事?” “不錯,而且我的這個故事和你們剛才講的有些關聯,但是卻又如同鏡中倒影,截然相反。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送給你們每人一件禮物。” 白若雪剛才拿出的,就是從“琴之間”書桌抽屜裡找到的舊荷包,她從其中取出一樣東西交到了薛三妹手中。 “這是給你的,司徒無悔。” “咦?”看到剛才白若雪塞到自己手中的黃金長命鎖,薛三妹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白若雪並沒有多理會,繼續從荷包中取出另一把黃金長命鎖,拋向了韓如勝:“接好了,司徒無怨!” 面對白若雪扔向自己的黃金長命鎖,韓如勝想都沒想就伸手接住了。不過接住之後,他卻看著那長命鎖不明所以。 “大人,你剛才叫我和姐姐什麼?” “司徒無怨和司徒無悔。”白若雪示意他們看那長命鎖的反面:“寫著‘無怨’的周圍有龍紋,寫著‘無悔’的周圍則是鳳紋。這這份遲到了二十九年的禮物,其實是你們的父母打算在百日宴結束之後再送你們的,可惜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由我轉送吧。” 兄妹倆輕輕撫摸著長命鎖,不由湧起一陣心酸。 “接下來這個故事,遠比你們想象當中的要殘酷許多,希望你們心中要有所準備。” 白若雪開始娓娓道來:“從前有一對兄弟雖非雙生,卻長相酷似。但也只是長得較為酷似,性格、喜好迥異。哥哥司徒伯武繼承了父親的勇武,一身功夫了得;弟弟司徒仲文喜好風雅,最愛吟詩作對、彈琴唱詞。原本他們兄弟互不干涉,但不幸的是同時愛上了一個叫閔琴的女子,這也成為了兄弟決裂的開始。” “不對啊!”韓如勝聽出了問題:“司徒伯武不是弟弟嗎,怎麼變成了哥哥?” “雖然我朝重文抑武,一般提到兄弟名字有‘文武’二字,都會認為帶‘文’字的是哥哥,就像冰兒的兩位兄長那樣。不過你也別忘了兄弟之間以‘伯仲’排行,伯為大,仲為次。更何況上一任定威伯乃是武將出身,武莊之中還供奉著先帝御賜的鎧甲,在他心目之中當然是以武為尊。所以他給長子起名‘伯武’,次子為‘仲文’。” “原來如此!”萸兒大叫道:“怪不得那天在那個密室之中,白姐姐即使沒看到那封書信的落款,也能一下子就猜到‘司徒伯武’這個名字!” “對,一般來說既然有了‘仲’字,那就該有‘伯’字。從司徒仲文這個名字來看,在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才對。一開始我還以為這個哥哥已經仙逝了,可是問起程管家他卻毫不知情。後來我看到密室中的白骨,才推測此人就是一直不為人知的司徒伯武。” “這、這怎麼......”韓如勝不禁一陣眩暈,白若雪的話顛覆了他的認知。 “你不明白也沒關係,聽下去就知道了。”白若雪繼續說道:“閔琴自然喜歡溫文爾雅的司徒仲文,但是卻因為司徒伯武是長子、亦是封蔭的定威伯的原因,她迫於家族的壓力而聯姻嫁給了他。結果婚後沒多久,司徒伯武有一次在騎馬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墜馬導致了下身嚴重受損。” 她將一張處方放在桌上:“司徒伯武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也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這就是當時的郎中所書。” 韓如勝看後不禁失聲道:“腎囊破裂,外腎俱損。欲保性命,必先去之!這樣的話,他豈非與太監無異!?” 腎囊即陰囊,外腎即睪丸。處方上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兩個蛋蛋都破了,要想保命的話,就只能全部噶掉。 “對,司徒伯武當時別無選擇,只能按照郎中的建議去勢,他自那以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而更讓他絕望的是,在他受傷臥床那段時間,司徒仲文與閔琴舊情復燃,並已經暗通曲款。自己下身受創,成了一個絕後的太監,而自己的妻子竟和自己的親弟弟搞在了一起,司徒伯武豈能甘心受此屈辱?於是他便想出了一個極為惡毒的報復方法,要讓這對姦夫淫婦得到最殘忍的懲罰!” 也不知是半夜原本就寒冷的緣故,還是白若雪這番話的緣故,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司徒伯武先是假惺惺地把弟弟和妻子叫到跟前,將自己終身無法生育一事告訴了他們。之後他又提出自己不想耽誤妻子後半輩子的幸福,希望成全司徒仲文和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