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若雪指著瞿阿根,龔鐵松吃驚地問道:“阿根,是你做的?” “不不不!”瞿阿根連連擺手道:“大人一定是弄錯了!” 白若雪朗聲道:“不,本官可不會弄錯!你不僅是殺害王勝天的兇手,亦是砸傷你師父龔鐵松的兇手。犯下這兩起案子的人,正是你!” 瞿阿根大呼冤枉,龔鐵松也幫他說話道:“大人,王老闆遇害一事,小人不敢妄斷一定與阿根他無關。可是小人被砸,斷不可能是阿根所為啊!” “哦?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可能是他做的?” “是這樣。”龔鐵松整理了一下思緒後答道:“之前小人甦醒以後,大人也上門來問過當時遇襲的經過。小人離開的時候,阿根他還在吃飯。小人是徑直趕往偏房,想要抓緊去幹活兒,所以當時幾乎是用跑的。如果阿根他是跟在小人身後,勢必也要快跑才能跟上,小人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還有,雖然平時小人對阿根較為嚴厲,不過他從未怨恨過小人,也沒有頂撞過一句,所以沒有理由要小人的命!” 瞿阿根也在邊上道:“大人,小人吃完之後還特意去伙房找廚子要了一張幹荷葉包吃剩下的一個饅頭。伙房和偏房的位置相反,小人如果跑去襲擊師父,那肯定要花費上不少時間,大人問過廚子就知道小人根本沒有時間跑去偏房。” “你確實沒有時間先去偏房行兇。不過你能解釋一下,為何從伙房離開後、直到喊人來救龔鐵松,中間間隔了三刻多鐘之久嗎?就算拿了幹荷葉回去包饅頭,再往偏房走去,最多也就一刻多鐘而已。這多出來的二刻鐘,你幹嘛去了?” “上次大人不是問過了嗎,小人因為肚子不舒服,蹲茅房去了。” “本官確實問過此事,可當時並未問你是否有人能夠證明。” 瞿阿根急道:“上個茅房而已,哪來的人證明啊?” “不,你根本就沒在茅房!” 龔鐵松不解道:“大人,就算阿根沒在茅房,也不可能是他砸傷小人的吧?”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那本官來告訴你,那段時間你的‘好’徒弟那個時候正趕往王家處理那把榔頭。而他之所以會想到把榔頭扔到王家大院,就是因為是他將你砸傷的。” 白若雪抬頭看了一下龔鐵松,又道:“怎麼,你不信?雖然不是他直接下的手,卻是因他而起。因為你被砸傷,也是一個意外。” “又、又是意外?” “對,這兩起案子是由三個意外所串聯在一起的。”白若雪瞥了一眼神色慌亂的瞿阿根,緩緩說道:“就由郡主來講述一下那晚的案件詳情吧。” 趙染燁已經在邊上憋了很久,終於等到了自己表現的時機。 “嗯哼!”她抑制住激動的心情,輕咳一聲後道:“這件事,其實還要從瞿阿根的性格說起。瞿阿根是一個幹活兒毛手毛腳的傢伙,那天烏小涯與龔鐵松在開封府爭吵的時候,曾經提到瞿阿根在修理倪禿子家屋頂的時候,曾經因為少釘了兩個釘子的緣故,導致木條脫落砸傷了倪禿子的老婆,有這事兒吧?” 龔鐵松和瞿阿根都點了一下頭。 龔鐵松道:“可之後小人已經賠錢了!” “錢雖然賠了,但是瞿阿根依舊沒有改掉做事潦草的習慣。那天他又犯了一個大錯,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你們互換了各自手中的活兒。原本是你釘釘子、他刨木料,互換之後變成了他在釘釘子。” “小人對天發誓,這次釘釘子絕對沒有少釘任何一個!”瞿阿根將手舉起道:“若此話不實,願下十八層地獄!” 見他信誓旦旦的焦急模樣,趙染燁只覺得好笑。 她追問道:“本郡主相信你沒有偷工減料少釘釘子。不過你敢發誓,那天在聽到齊管家喊你們吃飯之後,就沒有忘記將什麼東西收起嗎?本郡主記得你師父定過規矩,不幹活兒的時候必須把工具收回自己的工具箱之中。” “那個......”瞿阿根一時接不上話了。 “阿根吶,你應該都收起了對吧,快告訴郡主啊。阿根?” 龔鐵松催促了一聲,回頭卻見瞿阿根一直支支吾吾沒有回答,臉色忽然大變:“你......你不會沒把工具都收拾好吧?” “師父,我、我......” 趙染燁接著說道:“怎麼,你說不出口了?那就由本郡主來替你回答吧。” 她拿起那把刻著“龔”字的榔頭,展示給眾人看道:“當時你與龔鐵松互換了位置,但是榔頭依舊用的是他的那一把。等到齊管家來喊你們吃飯的時候,你光想著要去飽餐一頓,卻將榔頭隨手一放,就這麼遺忘在了房梁之上。” 龔鐵松不由喊道:“所以當小人吃過飯走到偏房的拐角處時,放在房樑上的榔頭就掉落下來,砸中了小人的頭?” “正是如此。瞿阿根將討來幹荷葉將饅頭揣進懷裡之後來到偏房,卻看到你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看到落在一旁的榔頭,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又以為你已經氣絕身亡,心中一定是急得不行,於是拼命在想脫罪的辦法。如果就這樣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