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隨手拿起邊上的一根樹枝插進圓孔之中,發現這個孔還是挺深的。 “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這麼一個圓孔,這個孔看上去明顯不自然,難道與殺人的手法有關?” 冰兒提醒道:“雪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那棵大樹所在的山崖邊,也發現過這樣一個類似的圓孔。” “對啊,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白若雪被冰兒一說,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那時候也是你找到的,不過我們沒有想明白那個圓孔到底有什麼用處,也不知道與墨老夫人被害有沒有聯絡。不過既然在這裡也出現了這個圓孔,我相信兩者必然有所關聯。” “那我們馬上再去那邊看一下吧,昨晚下的大雨已經將大部分的積雪都衝化了,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浮現出來。” 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棵參天大樹旁,冰兒重新找到了那個圓孔。 “果真和剛才山崖邊上的那個一模一樣,這絕對不是巧合!”白若雪已經能基本肯定這個與墨老夫人被害有所關聯了。 冰兒走到大樹下,仰望著那茂密的樹冠道:“雪地上既然沒有一個足跡,這就說明墨老夫人應該很早就被吊在了樹上,至少是雪還沒堆積起來之前。而魔風颳起之後幾乎不可能再將人吊在樹上,所以我大膽地猜測一下,在魔風颳起之前墨老夫人就已經被吊著這棵樹上了。” “可白姐姐那個時候還打著燈籠走近樹前,要是吊著一個人的話不是早就發現了?” 白若雪也說道:“我用燈籠照過,那時這棵樹上並沒有任何東西。” 冰兒指了指頭上,微微笑道:“如果那時候墨老夫人就被兇手藏在樹冠上面呢?” 白若雪沉思許久,然後緩緩點頭道:“不錯,有這個可能。那晚天色已經很暗了,燈籠只能照亮眼前的東西,頭上的死角反而不會被人察覺。” 小憐問道:“那接下去該怎麼辦呢?兇手總不會再頂著這麼大的魔風跑到樹底下,搭梯子上去把墨老夫人推下樹吧?” “沒那個必要,只需要靜靜等待就可以了。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這麼大的魔風’。” 白若雪聽了以後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冰兒,你是想說只要坐等魔風繼續刮,就能等到樹上的魔風將她從樹上刮下來?” “我就是這麼想的。”冰兒抬頭看了一眼樹上,說道:“只要事先將墨老夫人搬上大樹,然後魔風就會將吊著墨老夫人吹下大樹,纏著她脖子上的繩子就會立刻拉斷她的脖子。這樣一來,兇手根本不用留在現場,只需要在家裡等著即可。” 小憐叉著腰,左右看了一遍那個圓孔,問道:“如果這樣能夠成功,那麼這個圓孔又有什麼用呢?” “這……我一時還沒有想通。不過如果這個方法可行,就算和兇手的方法不一樣,至少我們能夠證明可以做得到。” 白若雪仔細想了一下冰兒的推論,覺得挺有道理的,便說道:“聽上去確實可行,不過具體操作起來能不能成功,最好我們試上一試。” “那要不就今晚如何?” “可以。”白若雪贊同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趟墨家。” “還去墨家做什麼?”冰兒有些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去確認一下墨老夫人的體重,還有……”白若雪眨了眨眼睛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必須要去確認一下。” 墨蘭見到白若雪來訪,立刻起身問道:“大人,老夫人遇害一案,已經告破了?” “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些眉目了。今天順路過來,剛好想問一下香芸她的婚事是不是要推遲了?畢竟墨老夫人才剛剛過世,香芸成親的日子近在咫尺,恐怕來不及處理完老夫人的後事吧?” 聽了白若雪的話,墨蘭愣了一下,反問道:“大人是從哪裡聽說香芸她馬上就要成親的?” “難道不是嗎?”白若雪答道:“我在路上聽見幾個佃戶在說,墨家的小姐馬上要成親了,還說墨家為了慶祝婚事,還要免除他們幾個月的租呢。” “噢,那他們一定是把香芸和香蕙兩個人弄混了。”墨蘭恍然大悟道:“原本過幾天要出嫁的人是香蕙,定是他們只知道墨家有人要成婚,卻不知道是哪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子啊。”白若雪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繼續問道:“不過香蕙不是妹妹嗎,怎麼婚事操辦在香芸這個姐姐之前了?一般都是要等姐姐成婚以後才會輪到妹妹。” “大人有所不知,這是墨家的規矩。” 墨蘭解釋道:“香芸將會是下一任的家主。按照墨家的規矩,當確定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之後,必須將其他女兒全部嫁出去,以確保沒人可以和繼承人爭奪家主的資格。所以香蕙出嫁之後,才會輪到香芸成婚。” 白若雪這才做出一副瞭然的表情,說道:“瞧我這記性,我之前在和香芸聊天的時候她確實說過幾個月以後才成婚。聽了那些佃戶的話,我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墨蘭微笑道:“這也不怪大人,那些外人哪兒知道誰是誰,只知道跟著瞎起鬨。有些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