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糯米糰子咯,又香又甜的糯米丸子!” 平板車上放著一個大木桶,邊上一個大叔正在賣力地叫賣著。 “姑娘,現做的糯米丸子要不要來上幾串?”見到白若雪走近,大叔熱情地招呼道:“軟糯可口,保管好吃!” “大叔,這糯米丸子多少錢一串啊?” “不貴,十文錢三串。” 白若雪掏出了二十文錢,說道:“那就給我們來六串吧。” “好嘞,稍等!” 大叔接過錢放好,然後轉動木桶上的一個把手,一個個雪白的糯米丸子便從桶上的小孔中擠落了下來,落到了一個盤子裡。 那盤子裡裝著磨好的黃豆粉和糖霜,大叔端起盤子抖動了幾下,原本白色的丸子瞬間便均勻地裹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黃豆粉,煞是好看。 大叔拿出一根細長的竹籤將四個糯米丸子串成一串,在芝麻碗裡蘸了一下後遞給了白若雪。 “趁熱吃,冷了就會變硬。” 白若雪接過之後咬下一個丸子,不由大讚道:“香糯可口,好吃!” 很快,三個人手中各拿了兩串,邊走邊吃。 白若雪將竹籤上最後一個丸子吃掉後,突然望著空蕩蕩的竹籤發呆。 “咦,姐姐幹嘛站著發呆啊?” 秦思學已經開始消滅第二串了,見白若雪看著竹籤失神,奇怪無比。 白若雪看了看空竹籤,又看了看另一串上的四個丸子,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這四個丸子是靠這根竹籤串聯在一起的。我真傻,明明非常簡單的案子,結果被我搞得太複雜了!” “姐姐她一個人在說什麼呢?”秦思學小聲問著冰兒。 冰兒明白了白若雪的想法:“雪姐看樣子已經解開了這一連串命案的真相了。” 白若雪將手中的那串糯米丸子塞到秦思學手中:“多吃點吧,吃完我們立即回答提刑司幹活。等下吃晚飯可能會有些晚,今晚務必要將這一系列案子解決掉!” “嗯!”秦思學狠狠咬了一口糯米丸子。 回到提刑司中,白若雪將“不孝案”的資料全部抱到了另一張桌子上:“這案子已經解決了。” 冰兒拿起“不悌案”的資料,說道:“那麼我們開始整理第二個案子的線索吧。” “不需要了。”白若雪搖了搖頭說道:“第一起案子和第二起案子的原理完全一樣,等於是解決了。” 白若雪將兩起案子的原理解釋了一遍,冰兒聽完之後連連點頭。 “那麼只剩下後面兩起了。”冰兒將“不悌案”的資料也抱起放到了一邊。 “‘不忠案’有別於其它三起案子,真正有關聯的是‘不信案’,我們從這一起開始查吧。” 寇懷節從走出葉林彬家到被發現遇刺這段時間,孟賢書是完全沒有可能離開家去找他的。孟賢輝出門的時間剛好是葉林彬他們開始尋找寇懷節的時候,他到匯廣堂不久,葉林彬他們就來了,時間上完全不夠。而葉林彬他們幾個也能相互證明沒有單獨離開過。 “唔……中間一定是缺失了什麼東西……” “白姑娘,你要我查的人我查到了!” 白若雪總算看見林捕頭衝進來的時候,臉上是掛著笑容的。 “那個竊賊找到了?” “找到了!” 林捕頭倒了一杯水後“咕嘟咕嘟”灌下,一抹嘴,說道:“沒想到啊,那人案發後沒多久就拿著贓物去當鋪典當,讓當鋪給報告了府衙。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她已經被關在了府衙的大牢裡了。” 林捕頭拿出找到的玉簪和玉佩說道:“我已經遣人讓葉林彬和其他幾個人確認過,這兩樣東西就是寇懷節平時隨身所帶之物。偷東西的人叫阿明,是個慣偷,府衙大牢都進出好幾回了。我把東西給他看過之後他就承認了,他說那晚看見一個醉漢躺著地上,於是就趁機偷走了醉漢隨身攜帶的財物。不過他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寇懷節是死是活,並沒有發現他腹部被刺。那張‘不信’的紙條,他倒是說在逃離的時候看見過。” 白若雪接過阿明的證詞,仔細看了一遍,笑道:“最後一頁缺失的書頁也已經找到了,這‘不信案’也徹底解決了!” “真的?”林捕頭激動地喊道:“那太好了!” “不過這‘不忠案’,光看現有的線索還無法找出真相,我打算再去一趟現場檢視一下。” 白若雪一眾人重新返回了陳昌生的家中。由於裡屋留下的血字是重要線索,所以這段時間屋門鎖了起來,陳昌生暫時住在偏屋。 屋裡的一切都保持著案發時候的樣子,地上依舊一片狼藉。帶著些許血跡的送子觀音像放在桌上,那兩個“不忠”的血字已經發黑,尤為觸目驚心。 白若雪一邊看著陳昌生與薛小中的證詞,一邊對比現場的痕跡。 “我總感覺這個房間中有種古怪的東西,但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麼……” “雪姐,我之前就覺得這兩個血字寫得有些奇怪啊,似乎顯得有些長。” 被冰兒這麼一提醒,白若雪開始仔細研究起血字來。 “不錯,確實有奇怪的地方。不僅字寫得太長了,而且筆畫的順序也不對,看上去相當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