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打算離開孟家的時候,孟賢輝叫住了她。 “各位大人,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大哥對毓華姑娘有好感吧?” 白若雪微笑道:“那是自然,前些天我們在聽雨閣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天面對三個潑皮,孟大公子都能挺身上前相助毓華,這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是啊,毓華姑娘出現之後,大哥的心結才逐漸解開。清寒去世的那一段時間裡,大哥一直鬱鬱寡歡。有一天我邀他同遊冷心湖散散心,沒想到半路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們為了避雨,偶然踏入了聽雨閣。恰逢毓華姑娘正在彈琴,大哥瞬間為之傾心。” 白若雪撥了一下秀髮道:“不過我觀那毓華姑娘心高氣傲、自視甚高,可不是個這麼好相與的人。” “是啊,原本我也以為他們兩個的事成不了。”孟賢輝笑了一下道:“後來大哥寫了一首詞贈給毓華姑娘,沒想到毓華姑娘她立刻對大哥敬為上賓,兩人無話不說。自此,大哥便將她視為紅顏知己。” “不過就算是你大哥和毓華姑娘兩情相悅,但以毓華的身份來說終究差別過大。我想他們兩人的事,孟老爺子怕是不會答應吧?” “大人說得沒錯,父親一開始確實不同意。孟家祖上也有不少做過官的,算得上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以毓華姑娘的身份而言,就算才學不淺,也終究差了不少。不過由於清寒離世後大哥一直少言寡語,使得父親相當擔心。直到大哥與毓華姑娘相識之後才有所改變,父親也不打算多幹預了。” 白若雪看著孟賢輝一會兒,問道:“孟二公子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我們:你的大哥在結識毓華姑娘之後,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他是不會去找寇懷節報仇的。我說的對嗎?” “哈哈哈哈!”孟賢輝笑了起來:“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一切都瞞不過你。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先不說以大哥現在這個狀態還能不能跑去找寇懷節尋仇,就算是身體無恙,和毓華姑娘相處了這麼久也已經讓他看開了。” “孟二公子今日所說,我記下了。告辭。” “我送送各位大人。” 等到白若雪離開孟家後,孟賢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在回去的路上,白若雪問道:“冰兒,你覺得孟賢輝所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七成。”冰兒的回答很乾脆:“前面的話我相信,但到底孟賢書有沒有放下仇恨,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從我們對孟賢書的問話來看,他對步清寒還是有所留戀的,並不是孟賢輝所說的那樣已經釋懷了。” “可他並沒有作案的時間,孟賢輝也根本沒有機會。”白若雪皺起秀眉道:“我們是不是調查的方向錯了?只是因為孟賢書與寇懷節曾經有過節,我們才將他列為嫌疑人,但說不定寇懷節還得罪過其他人呢?” “這樣的話,那就要等林捕頭把寇懷節的平時人員關係調查清楚才行了。” “照我說啊,不管寇懷節和誰有仇,人都是那個殺神殺的。”秦思學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我之前就說了,肯定是有人花錢僱了這個人犯下的血案。前面那幾起也都是這樣,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找不到兇手是誰。你們想想看,有動機的都沒有作案的時間,不是和這次的一樣嗎?當然,第三起例外。” 白若雪思索了一下,說道:“該不會讓思學猜中了吧?” “雪姐,我回想了一下,這寇懷節的屍體是,似乎少了一些隨身物品。” 白若雪眉頭一挑,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冰兒拿出寫著死者隨身物品的清單說道:“寇懷節的家世相當不錯,而他身上卻連一點財物和飾品都沒有,也太奇怪了吧?” “被人盜走了!?”白若雪立即明白了冰兒的意思:“我們立刻去江寧府找林捕頭,讓他派人去朝這個方向搜查。” 江寧府的牢獄之中,其中一間有個人正在罵罵咧咧。 “晦氣啊,沒吃到羊肉,卻弄得一身騷味。我繆三還是第一次栽得這麼慘!” 說著,他往衣服裡抓了一下,將一隻蝨子捏死了。 “真不知道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 邊上靠牆睡著的一人說道:“繆三哥,就你這點事,花點錢再關幾天就能出去了。哪像我,關了這麼多天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繆三推了他一下,問道:“薛兄弟,你是犯了什麼事才進來的?” “我啊?”薛小中苦笑道:“我勾搭上了一個有夫之婦,結果人家丈夫從外地回來了。” “然後被捉姦在床了?”繆三聽到這個可來勁了,催促道:“來來,說詳細些!” “要是捉姦在床那就好了。那婦人被殺了,結果我剛好去找太,被當成兇手抓了。唉……” “喲,這可是人命官司!”繆三看著他說道:“你這可惹上大麻煩了!女人嘛,花點錢就行了,幹嘛要去找那些個有夫之婦啊?” “可不是嘛,我也後悔死了……” 兩人正說著,牢門開啟了。 繆三嬉皮笑臉地問道:“牢頭大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