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白若雪震驚無比。 “是啊,這事都不能叫虧欠了。”葉林彬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出來:“孟賢書曾經和一名叫步清寒的女子相戀,本來都快要談婚論嫁了。那時候孟賢書和寇懷節關係非常好,可以稱得上是知己,沒想到寇懷節也看上了步清寒。” 白若雪猜測道:“難不成這寇懷節把步清寒從孟賢書身邊奪走了?” “要是正大光明也就算了,偏偏手段還不磊落。步清寒的父親因病欠下了不少債,寇懷節於是從債主手中將那些欠條全部花錢買下,以此逼迫步清寒委身於他。步清寒最後被逼無奈,只能違心嫁給了寇懷節。” 冰兒聽完之後冷冷地說道:“像這種人品低劣的人,你們居然還和他有所往來?” 葉林彬訕訕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寇懷節他平時還好啦,只是這一件事情確實做得不地道。後來孟賢書就和他徹底決裂了,兩個人勢成水火,這件事整個鳴山書院都知道,可比姚泰和姚安兩兄弟的事鬧得大多了。” 白若雪仔細想了想葉林彬的話,自言自語道:“這次案件,不會是孟賢書為了奪回步清寒而犯下的吧……” “不可能,絕不可能!” 白若雪的話被葉林彬聽去了,他連忙擺了擺手道:“孟賢書昨晚絕不可能去殺寇懷節的!” “奇怪了,你怎麼會這麼肯定?” “因為之前孟賢書摔傷了一條腿,從大前天晚上開始就高燒不退,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了。” “孟賢書昏迷不醒!?”白若雪聞言大驚:“你們與他平日裡也交好嗎?不然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們之間的關係只能算是一般,只是剛巧昨晚將寇懷節送到匯廣堂的時候,碰到了他的弟弟孟賢輝在請郎中,聽他說起才知道孟賢書昏迷不醒的事。孟賢輝也問了我們為何跑來匯廣堂,我們也把寇懷節被刺一事告訴了他。” “原來如此……” 下一站,白若雪來到了匯廣堂找閔郎中。 一見到閔郎中,白若雪便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閔先生,聽聞昨晚孟賢輝請你上門為他哥哥孟賢書診治。請問孟賢書的昏迷不醒,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不可能。”閔郎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給他把過脈,他是因為腿摔傷引發炎症,導致了昏迷。他的身體非常虛弱,不會是故意裝出來的。” “那麼他摔傷的那條腿呢?”白若雪還不死心,繼續問道:“能不能忍住疼痛正常行走?” “那天大人也在場,我說過雖然沒有摔斷,但骨頭肯定有了裂痕。他很難忍住這般傷痛而繼續行走。” 閔郎中看出白若雪還有疑問,站起身來說道:“大人不妨與老朽走上一遭,剛巧今日要去複診一趟。如果他腿上的夾板曾經被動過,老朽一眼就看得出來。” 於是乎,白若雪便隨著閔郎中一起來到了孟家。 “孟大公子,你已經甦醒了啊,可喜可賀!” 孟賢書還是隻能在床上躺著,見到白若雪的到來,他一點也不驚訝。 “託大人的福,已經好很多了。” 閔郎中先是替孟賢書把了一下脈,然後詢問了一番情況,將他左腿上的夾板取下。 他檢視了一下左腿的情況,發現比前幾日更加腫了,於是拿出一盒藥膏在腿上塗抹了一番,再重新夾上夾板。 期間,閔郎中偷偷向白若雪做了一個手勢,表明夾板上的綁帶並沒有被人解開過。 最後,閔郎中在叮囑了孟賢書幾句,然後離開了。 等閔郎中離開之後,孟賢書開門見山地問道:“大人此番前來,可是為了寇懷節被殺一事?” “正是如此。看來你也聽說了啊?” 孟賢書笑了笑道:“昨晚賢輝他去匯廣堂請閔郎中上門為我診治,剛好碰到了葉林彬他們將被刺傷的寇懷節送了過來。今早賢輝將這件事與我說了,我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聽說死去的寇懷節與你有奪妻之恨,可有此事?” “我想別的人應該已經把我和寇懷節之間恩怨都告訴各位了,那我也就不用否認。沒錯,他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清寒,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 “你很想把步清寒奪回來吧?” “奪回來?”孟賢書神色一黯道:“清寒她……她在一年多前就去世了……” “對不起……” 白若雪沒想到是這種結果,連忙道歉。 “沒事,我已經想通了。如果說清寒嫁給他以後,他能善待清寒,那我也就認命了。畢竟我與清寒之間雖然是兩情相悅,卻並沒有婚約。而寇懷節他則是明媒正娶,我若是執意要奪回清寒,從禮法上來說也是說不通。不過他……” 白若雪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難道寇懷節對清寒並不好?” “可不單單是‘不好’兩個字可以說清楚的。”孟賢書的臉上充滿了悲痛之情:“寇懷節娶了清寒之後一開始對她還不錯,不過沒多久便疑心我們倆藕斷絲連,在背地裡私會。於是他開始經常性對清寒進行打罵,還當著我的面說她在外面勾引男人。我向他解釋誤會,沒想到他反而